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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好皇妃!国丈便可如此作威作福蛮不讲理的么!”
世民扬手,身后胡太医会意,先走到院中帮如晦审视。
安逝见状,并不阻拦,只管怒气腾腾地盯着世民。
世民看看她,竟不作解释,绕了她往如晦走去。
安逝愣住。
这么冷淡的态度!
之前一直哀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毫不感受他人的想法,所以也从未有觉,两人何时生疏了?
自别后第一次见面起……算算,好像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原因呢?
是因为当初离别时她决然走进船中,还是因为他娶妻成家的缘故?
无垢——抓住了他的心吗?
一时木然。看着他走进人群,慰问着如晦的伤势。
现在这种气势——恐怕无论谁跟他并排站在一起,都会高下立见,无容商榷罢。
“如晦受委屈了,你这是在替我挨打呀。”
如晦忍痛,半晌才发出声:“殿下怎能这么说?就当我出门不小心,被恶狗咬了一口算数。”
“你是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闻名天下,那尹阿鼠明摆着故意。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但这口气,却是不能咽下的。”
“殿下,”如晦动了动,“君臣之间,已生罅隙,您再出头,恐火上浇油。”
“你放心,我自不会冲动行事。”
“爱妃,这是怎么啦?”李渊踏进后宫,便看见素来精妆殷勤迎候的尹德妃,此刻正头靠软枕,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
尹德妃不语,只管自顾抽泣。
李渊哈哈一笑,坐到榻旁一把将她搂至怀中,哄道:“爱妃,谁给你气受了?朕罚他去。”
“皇上!”尹德妃星眸半垂,哀哀可怜:“方才家父来见臣妾,哭诉说受人欺负了呀!”
“哦,谁这么大胆?”
“除了秦王府下那一班幕宾仗势欺人之外,还能有谁?都带着仆从凌辱到臣妾家门口去了!”
“嗯?”
尹德妃偷眼瞅瞅,哭得益发大声:“皇上!您是一国之主,妾好歹也算秦王‘庶母’,他这样做,置臣妾颜面于何地?置陛下威严于何地?您一定要为臣妾作主啊!”
李渊沉了脸色。
尹德妃边抹眼泪:“上回在洛阳,臣妾奉出您的口诏,他也不理,居功自傲,丝毫不把妾等放在眼中,现在就连他的左右也要欺负到妾家眷头上来——如此下去,世人不是只知有秦王,不知有陛下?!”
李渊打了个冷颤。他想起了上次张婕妤向他求赐地之事。
当时离洛阳被攻克不久,张婕妤看上了洛阳南郊三十顷良田,请他赐予父母,他没多想当场就下了手敕。谁知当张家拿着手敕去圈田时,却被淮安王李神通的家人大剌剌拦住,称此田已由秦王出教谕给了他们了,且言语间也不见得客气。
李渊其实是疼儿子们的,他自己以皇帝名义发布的指示叫“敕”,太子建成的为“令”,秦王齐王的则为“教”,令、教与敕,三者并行不悖。不过这权力下放的结果——政出多门,父子们有时同时向一个部门发号施令,搞得司职莫知所从,常常只好按“谁先到就依谁指示”作算。
像这一次,既然秦王教谕在先,李家自然坚不肯让了。
张婕妤上次在洛阳珠宝没要成,这次居然再次受挫,当下又哭又闹不肯罢休,李渊自感下不来台,就询问儿子能不能说服神通让地,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一朝天子,怎能连几亩地都说了不算?
岂知世民端正应道:“父皇若一定要淮安王交出这地,他必不敢不交。但是,儿臣身为三军主帅,已经给了他的,再出尔反尔,那以后在战场之上,谁还肯听儿臣的?且不说战场上军令如山倒,父皇不也常说,做人要言而有信?”
一席话说得他无言以对。
“皇上……”尹德妃的哭声嘤嘤绕耳:“贱妾卑微,不敢挑拨了您父子间的关系。可是,这事儿就是放在平常人家,也说不过去啊!”
李渊的气越喘越粗,正要开口,忽听门外报:“启禀陛下,秦王求见!”
“父皇——”世民一脚踏进殿门,低头行礼。
“二郎,你左右那帮人也太猖狂了,竟连堂堂皇妃的家人都敢欺辱!”不等儿子开口,一通教训就劈头盖脸下来。
世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冷冷扫尹德妃一眼——后者被他盯得不敢哼声——而后朗声道:“不知父皇从何说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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