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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起累死人的事情,但官府催得急,不纳税的盐户就要羁押入狱。盐户们走投无路,才想到到成都找蜀王上访一道。
此道行不通之后,他们本已绝望,族中一女子日前因夫君累死,操办其丧事之后独自远走山中寻死,却被一装束怪异的少年救下。少年听闻叙州盐户的遭遇之后,勃然大怒,声称要替他们讨回公道。见识了这少年的异术之后,几个部落之人才复又燃起了希望,想要以此逼迫朝廷减税。
巴德述说原委之时,夏子凌没有出言打断,但待说完之后,他却立刻指出了巴德话中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王爷,据巴德所说,哪怕不算上新摊派的,官府每年每户征收五引盐,臣记得四川全境登记的盐户是六万余户,那么四川一年缴纳朝廷的盐应该将近一亿斤了,可是去年臣看了账册,收上来的盐却只有六千万斤,那另外四千万斤去哪里了呢?”
朱椿冷哼一声,道:“且不说之前,光是纳到我蜀王府的贡盐,去年不过是五十万斤,何须每年多收每户一引盐!”
藩王入藩之后,各地向藩王纳贡是个传统,蜀王府养了两万护卫,加上各种闲杂人等,每年要用的盐宽打宽算大概是三四十万斤,张景多纳贡了少许,朱椿当时也没在意,却不想他借着自己名义,向盐户征收的远远不止这点。
且不算新摊派的盐税,光是那四千万斤盐,按市价便是一千二百多两纹银啊,这可不是个小数了。
没想到从巴德的几句话中,就推断出如此惊人的消息,夏子凌与朱椿俱是脸色凝重不已。而且……这或许还只是四川问题的冰山一角,这么看来,低调处理,静待京中援兵到来再收网捕鱼,真正是明智之举。
而千里之外,蓝嫣那头,离开成都之前得了朱椿的密令,她也是紧赶慢赶,不敢耽搁一刻,居然只用了不到一个月,便快马加鞭入了应天。
此刻,蓝嫣王妃正前脚踏进了梁国公府—— 清晨的阳光照入岩洞,夏子凌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二人的睡姿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面对面抱在一起,而自己……正被朱椿两臂紧紧拥着,脸庞贴在他的胸前。幸得朱椿的体温护着,一夜过去,风寒已然驱散,夏子凌并未生病。
轻轻抬头向上看去,鼻息不经意间拂在朱椿的锁骨之上,夏子凌敏锐地发现朱椿喉结微微动了动,然而视线继续上扬,却见搂着自己那人眼睛仍是紧闭着的。
夏子凌轻笑了笑,忽然开口道:“还要装睡吗?”
这家伙,想来是比自己起的还早。这么说……这个姿势就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变成这样的了。
朱椿闻言睁开眼睛,语气中尤带一丝慵懒地说到:“不过是不想起来罢了。”
“今日想吃什么?……曜瑄。”既然昨日已经达成协议,那么离开这里之前,夏子凌准备放纵自己一把,就按朱椿的意思率性而为吧。
夏子凌的称谓让朱椿眼眸之中乍然闪现欣喜之色,情动之下,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夏子凌压在身下。一臂置于夏子凌颈下,另一手轻抚上他的发丝,头则埋在夏子凌颈窝处动情轻吻着,岩洞之中,两人间的氛围忽然变得有些旖旎。
良久之后,朱椿才停下亲吻,暗哑地呢喃出一句:“我想吃……”
后面的话夏子凌没听清,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话。颈间适才被朱椿舔吻的地方有些微微刺痛从皮肤末梢传来,该死,肯定留下痕迹了!
这一个姿势真正是个一触即发的危险姿势。清晨初醒之时男人的正常生理状态本就让人无法抵挡,不过是肌肤相贴吻了吻颈间而已,夏子凌就清晰地感觉到隔着二人衣物,朱椿某样生机勃发的器物紧紧抵着自己,而自己的某个兄弟也礼尚往来,毫无逊色回敬着对方。
没想到自己一个坦然出口的称呼居然激得朱椿有些兽性大发的趋势。昨夜二人苦苦隐忍,好不容易克制住了没有做出逾越之事,他可不想今日一觉醒来便功亏于溃。于是,夏子凌两手抗拒地推了推朱椿的胸膛,身子也微微挣扎扭动了几下。
“别动!”朱椿忽然按住夏子凌,一句暗哑到几乎模糊莫辩的话中满是警告意味。
夏子凌旋即感觉到身下抵着自己那物更壮大了几分,遂赶紧停下了动作。朱椿既然出言让自己别动,想来也不准备让这情势一发不可收拾下去吧?
两人这么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夏子凌觉得自己都快要变成化石了,已经饿了一夜的肚子终于“咕噜”发出了一声抗议。
这一声浅浅的声响在静谧的清晨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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