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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欺,我最大?”她将怪笑丢回他脸上,“麻烦你尉迟公子扪心问上一问,咱们在家谁整天吼叫,谁又整天被骂得狗血淋头?”
“是我骂你,那又怎样?!”他气昂昂地承认,“亏得我吼你骂你了,不然你不真踩到我头顶呀?”
“就算是你受欺,我最大,那又怎样?!”她也哼哼地担起责任,“亏得我骑到你头顶了,不然我不真被你骂得狗血淋头呀?”
两人谁也不肯示弱,更不想服输,圆圆的杏眸紧瞪住细长的风眼,甚有大打出手的意图。
“算啦!”尉迟闻儒举手竖起白旗,不想挑起无谓之争,“谁叫我喜欢你喜欢得紧,让你一步又何妨?”现在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刻才对吧?
“喂,输便是输了,少讲得这么冠冕堂皇。”圆圆的杏眸眯一眯,困意涌起,“算了,看在我喜欢你的分上,让你抱我回家好了。”打一个小小的呵欠,算是放过战败之人。
“有没有……搞错。”抗议在杏眸的瞪视下转为小声地抱怨,“咱们才刚表白哎,你不要睡,好不好?”
“谁叫你骗我喝酒的?”她才不理他,双手揽住他的颈肩,将圆脸贴上他暖暖的胸,“快走啦,我要回家去睡。”
他能如何?只能重重地叹一口气,抱着他的小丫头重踏返家之路。
唉,一辈子便被怀中的小小人儿捏在手中了,他只能认命喽。
低首用凉凉的鼻尖碰一碰怀中已陷入梦乡的小女子,他缓缓漾起开心的笑来。
十九岁,他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抱住属于他的爱恋,再也不放。
年轻的稚气俊容,却凝着用生命起誓的深情,超越了岁月的界限。
幸福,该是他的,便是他的。
第五章
“不去。”拒绝得十分干脆。
“喂,你给我专心一点!”警告似的用书卷敲一敲那颗埋首看账本的脑袋瓜子,尉迟闻儒学着她的样子,斜靠在坐榻一侧,眼含不满。
“我很专心呀。”安抚地抬头瞅自家主子一眼,阿棋复又埋首账册中,“可你也要体谅我一下,眼看已经到岁尾了,书坊的事情多如牛毛,我查账没时间呢,哪里有时间陪你去尉迟府瞎逛。”她是苦命的丫环,可没他三公子的闲情逸致。
“又在胡说!”索性伸臂夺了她手中的账册,尉迟闻儒叹一口气,“尉迟府也是咱们的家,回家一趟怎会没时间,又怎会是瞎逛?”
“四年前便不再是你的家了。”阿棋小声咕噜一声,倾过身子想抢回账册。
“又说什么呢?”伸臂格开阿棋的手,再一圈,便将小小的身子揽进怀间,“好了,咱们好好说话,不要再分心。”
“一心二用也是很好啊。”无奈已身陷敌手,只能听从人家的命令。
“自从四年前出府,你再没随我回府过。”尉迟闻儒将那颗左顾右盼的小脑袋安在自己的腿上,逼阿棋安安分分地躺好,与高高在上的他四日相对,“不管大哥二哥怎样对我们,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对他们不闻不问。”
“是人家对咱们不闻不问吧?”翻一翻白眼,阿棋无力道,“三公子,请您老人家用一用脑子,四年前是谁被一脚踢出尉迟府门的?是尉迟望儒还是尉迟念儒?好像是您尉迟闻儒老人家吧!”
“又皮痒了。”拍一拍乱挥的素手,被点名的人不在意地一笑,“什么叫被一脚踢出门?是我自愿搬到这里来的,与大哥他们无关。”毕竟是一母同胞,亲情总是有的。
“嗤!”皱皱小圆子,阿棋哼一哼,“只可惜我是一个小心眼的小女子,没有您三公子的伟大襟怀,想不开的!”
“又胡说!”好笑地低头啄那嘟起的红唇一记,在她瞪眼的同时又飞快地移开,“就算不去拜访他们,你也该去拜一拜爹娘吧?”
“家里也有老爷夫人的灵位,我在这里拜也是一样。”自从四年前从那座尉迟府搬出,她这一辈子便不想再跨进去半步。
“不一样。”他挑眉。
“哪里不一样?”心诚便好。
“尉迟历代祖先的祠堂设在哪里?”
“尉迟府。”哪又怎样?她又不认识尉迟家的祖先们。
“所以你要陪我去祭拜。”
“为什么?”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也要拜一拜祖先吧?”小笨女一个!
“丑……丑媳妇?!”杏眸一下子瞪圆,“你看我耳垂——”偏过头,摸摸圆圆的元宝耳,“又大又厚,是不是?”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