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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袋,叶砚霜一打量这烟管,全系红竹所制,只是烟兜儿雪亮,像是新制一般。
老人一晃手中烟袋。笑道:“我过去有一根烟袋,比这好多了,只是年代太久,都不过通了,我一火,干脆把它丢了,又弄了根新的,你看怎么样?”
叶砚霜闻言,差一点笑出来,心想您那烟袋,明明是叫铁守容给砍断了,却说自己丢了,真是大言不惭,闻言连道:“如此说真失敬了,想不到你老果是金七爷,以后有工夫,你老人家可愿意教教我?尤其那点穴?”
金七朝着叶砚霜一打量;愈觉他神光外露,按擅武者来说,简直应是软硬轻三功都已至极点的人物,只是对方看年岁至多不过二十三四,怎么也不能有此成就,如能收此子为徒,就较眼前这弟子马兆新好多了!闻言一笑道:“你今年多大啦??
叶砚霜道:“二十四了。”
金七点头道:“还不算太大,不过要练童子功是费点事了。点穴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学会的,要看你智根如何。”
叶砚霜下了这匹小驴,和金老七并排行着,金七一眼看见那驴怔道:“小伙子,你这驴不错啊,我记得南荒双怪,一人都有这么一匹,和你这一样。”
叶砚霜一翻眼道:“谁是南荒双怪?是不是两个怪人,长得很怪?”
金七见他呆成这样,心想真可惜你这副长相了!闻言笑着摇摇头道:“给你说也说不清楚……小伙子,你住店了没有?没住就跟我住一个店,我还有个徒弟,他长的可真傻,也很像你,当然本事比你强多了。”
叶砚霜假装满面喜容道:“那可好!我正没地方去,不如就给你老人家住一个店吧!”
言罢二人已来至一处“厚福安”,金七用手一指道:“就在这。”
见店小二已过来牵驴,叶砚霜掏出半锭黄金对小二道:“你去给我这小驴配一副最好的鞍子。要最好的,知道吧?”
那小二接过黄金满面笑容道:“东头刘马铺的马鞍子,是这几百里内最有名的了,我一会儿就去给你配,只是这小驴用,恐怕非定做不可了!”
叶砚霜道:“反正今天我不走,你就去给我定做一副,要黑皮子加白铜扣花,钱不够再来拿。”
那小二道:“是,是,钱是够了!”
叶砚霜一转眼珠道:“剩下的不用找了,赏给你啦。只是鞍子可得按我说的去做。”那小二喜得“啪”的一声,打了自己后脑瓜一下,又鞠躬又哈腰,那份样真难看透了!
金七含笑对叶砚霜道:“出外花钱,能省就省,花这么多钱打副鞍子,不嫌浪费么?”
叶砚霜一面进店一面道:“我的算盘可与老兄你不同,我以为钱是身外之物,有就花,没有就拉倒,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着算干什么?”
金七哈哈大笑了一阵,用手拍拍叶砚霜肩膀道:“到了,我就在这屋,你要不嫌挤,就凑和凑和。”
叶砚霜摇头道:“我还是另住一间吧,太打搅了你我可过意不去。”
金七点头道:“那也好。”随着隔门唤了声:“兆新,你出来。”就见门帘一掀,走出一个二十上下的年轻人,一件青锻长衫,剑眉星目,只是身子矮了点。金七用手一指这人对叶砚霜道:“这是我徒弟,嘿,这小子可真有艳福,云中雁铁守容都倒追!”
叶砚霜忽然脸色一变,虎目圆睁,但瞬即消逝,闻言勉强笑着对马兆新点点头道:“马兄真好福气啊……!”
那马兆新脸一红看了金七一眼道:“师父真会说笑话,其实我和铁守容仅是一对好朋友而已……”
叶砚霜冷笑一声道:“那铁守容可是剑斩乌鸦岭怪蟒的那一位?”
金七道:“不是她是谁!小兄弟,你见闻还挺广嘛。啊对了,”言罢用手一指叶砚霜对他徒弟道:“这位是叶……守雁。哈哈,小兄弟,你别是想守着云中雁吧!”
叶砚霜取这名字的用意倒真给他猜了一半,其实那守雁之雁,砚霜的意思是指的李雁红,听了金七话不由苦笑一声道:“那可不一定!”
这时马兆新上前一拍叶砚霜肩膀笑道:“叶兄可真会说笑话……”
叶砚霜扫了二人一眼,勉强压着那股无名的怒火,心想你师徒居然敢拿我守容妹妹开此玩笑,我岂能轻易饶你们……但他是一个遇事沉着之人,虽然这几句话使他心如刀割,但他仍能勉强压住那腔怒火,笑着对二人一点头道:“我到隔壁去住了,晚上再见。”
金七还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晚上想着来叫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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