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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帽……这帽子是我年轻时戴的,垂有二凤翎……这三样东西一并赠你,你要好好保存!”
叶砚霜肯首答应,就见太虚老人说完话,脸色愈发青得难看,突然喉中“咯”的响了一声,接着项门后裂开一缝,也没流血,再叫几声师祖,却不闻他答话,用手一试,果然鼻息全无,这才知道太虚老人已坐化了。
一时再也忍不住,伏在老人膝下哭了半天。四个月来,老人对己,简直胜似亲生骨肉,这一永别,哪能不痛不欲生,见眼泪已湿了太虚长衣下摆,才惊觉站起,暗想老人既最恨人哭了,自己这样,他的阴灵有知,定会不快,不如还是出洞算了。
想到这,无意间看到那儒海散人法体,脑后亦有一长约三寸的裂缝,和太虚老人一样,知道老人定已身登极乐去了,不由又代老人高兴了一阵。
想到这跪下。朝二法体行了大礼,起身离室。正要出门。突想到,此行自己出山,即要浪迹四方,这本《会元行功宝录》,自己既已练得滚瓜烂熟,不如仍把它留在此室,留待赠予后来有缘。
他想到此,由羹中把那宝录取出,见首页竹简上尚空着大半白处,不由一时灵机一动,伸出一指,暗运玄功“腐铁指”,在竹页上写了一行字,为:“《会元宝录》,藏蓄含精,宝之宝之,天赐有德。”下款落名自称为:“乾隆十六年儒海四世传人,叶砚霜留赠有缘。”自己看指力疾劲,比之儒海早年在上运指字迹,并不怎么太逊色,这才将书平放二老法体之中,又转身出门。一按右上机钮,那石封了起来,在外伏布了不少蔓藤大石,自己猛一看也真不知这石壁尚有门户可通。
他怀着一颗落魄的心,走近那老人往昔打坐石墩处,见那大鹰,正剔翎刷羽,顾影自怜,见自己到,飞扑过来,一阵欢鸣。叶砚霜一面伸手,摸着它身上黑亮的毛,一面道。
“墨羽,你可知师祖已坐化了么?”那鹰偏着头一怔,似尚不很懂。叶砚霜又道:“师祖已圆寂了,以后永远也不会见我们了。”那鹰忽然悲鸣了数声,双目中流出不少泪水,四面引颈,想是要找那老人法体模样。
叶砚霜知道它想见老人遗体,因已处置妥当,不便再为它启门,就道:“墨羽,师祖已坐化了,法体已归位,你看不见了。今后你如跟我可随我去,要不你就留在此,我过几年再来看你……”
却不知那鹰不待叶砚霜说完,已连声短鸣,好似尚有别意,正在奇怪,那鹰已走近自己,先流着泪向自己点了几下头,好似告别似的,不由大奇道:“墨羽……你这是怎么了?”不想那鹰已展翅起空,叶砚霜见其平日飞行,总不出这谷口,今日竟愈飞愈高,愈飞愈远,一会儿竟失去了它的踪影。
叶砚霜叹息了一会,才想起老人临终之言,不由走至那石墩前,运神力把那石墩一挪,已启开一大可过人的地洞,低头向内一看,果有数石阶婉蜒而下,不由顺石阶之级走下。
不一会,已来到一石室,这石室仅有一间,全系大理石镶制,明净异常,室内有一石榻,上面尚覆有被褥,都是上好湘缎,不由暗奇。
突然悟出,这定是太虚老人早年年轻时所居,那时尚无志习道,故在此辟室而居,见家中桌明几净,笔砚琴筝无所不备。
在石榻前果有一古木衣架,架顶挂着一顶黑光闪闪的缎帽,不由想到老人所赠的蛛丝小帽,是否指此?想到这,走前将帽取下,人手才觉柔软中别带一股弹力,果不是丝缎质料,黑光闪烁,一时也看不出是何物制成,这帽共分八瓣,每瓣连处均为红色,帽后尚垂着两根凤翎,长可垂胸,帽前镶有一绿光闪闪的翡翠,真可谓是一顶价值连城、极为豪华的帽子。
自己把它带在头上,大小正好,那两根凤翎不由自主已垂下两肩,愈显得气宇挺秀,英俊潇洒。
再看那墙上,尚挂着老人常吹的那根白管短笛,不由取过,见上面竟钻有十四孔之多,每孔下都有薄膜封口,一吹气自开,收气又合,顶头处尚有一孔,可当笛吹,又可当萧,是一根上好象牙雕制,试着一吹竟是非常悦耳。叶砚霜早年随卜青铃时,就爱吹萧笛之类乐器,拿到这根象牙笛,真是爱不释手。
又在石几上找到了那本《摘星拳谱》,收入囊中。见室中除去些日用物外,可说别无长物,这才离室而去,又把石墩封好,看看天,已是黄昏时候,这小谷中,总共不过百丈见方,却孕育了自己四个月的时光!
他在这片悬谷台上,走了又走,每一石,每一花,每一树都似和他有极深的感情。
看看天边那一抹朱霞又起,此时谷底又透出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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