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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撞向屏风的俞卿巧,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然后头炸开了一般的生疼,疼得她眼泪直流,耳朵嗡嗡作响,头疼欲裂,好像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俞卿巧伸出手,想寻求公孙进的庇佑,“侯爷,侯爷你在哪儿,妾身看不到你了…妾身头得得厉害,妾身要死了…”
现在的俞卿巧的确难受得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她从未受过如此的苦楚。
孟溪风瞥了一眼被俞卿巧撞坏的屏风,眉头皱了起来,“既然是侯爷的妾室将在下店中屏风撞坏,那么就由侯爷赔吧。”开口便直让公孙进先把东西给赔了。
“好好好,孟公子放心,本侯一定会赔的。”听到俞卿巧嚷疼,公孙进心疼得紧,看到俞卿巧两手伸着,摸不到方向,身子东倒西歪的,当真怀疑水婉俏是不是下了什么狠手,才使得俞卿巧变成此时的样子。
公孙进连忙将俞卿巧护进自己的怀中,才感觉安稳一些,“卿儿,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侯爷,侯爷,妾身头疼,头疼得厉害,眼睛都看不见了。”不但如此,公孙进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如天雷一般,隆隆作响,振聋发聩,使得俞卿巧更加难受了。
“水婉俏,你好狠的心,竟然对卿儿下这般的辣手!”公孙进怒吼水婉俏,这下子可苦了俞卿巧。
俞卿巧本就头痛欲裂,被公孙进那么一吼,耳朵真要聋了。俞卿巧有苦难言,不知如何开口啊。
“侯爷,你可别赖侯爷夫人啊。侯爷夫人的确是抓了那妾室一下,可什么坏事儿也没干。明明是那妾室自己撞向屏风的,侯爷夫人做什么了?!”听了公孙进的话,马上有人为水婉俏鸣不平。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大家眼明心亮,这分明就是侯爷偏袒妾室,谋害侯爷夫人,使计想让侯爷夫人声名狼藉。侯爷夫人明明没有做过的事情,他们都栽到侯爷夫人的头上,今日哪怕侯爷夫人当真做了什么,他们全当自己没看到!
这便叫作现时报!
有些心明目亮的人,不是没听说,高门贵族的女子斗得厉害,互相压榨。但都听闻,主母欺负妾室较为据多。今日偏见了这种例子。
更有人马上猜想到,这公孙进和俞卿巧分明是想借他们的口,污了水婉俏的名。不是人人都愿意被当枪使的,在用的时候,自然也得防着走火!
“就是就是,侯爷,你可不能为了冤枉侯爷夫人而这般说侯爷夫人啊。”事实上,水婉俏的确也没做什么。
那屏风又不是什么坚固之物,易碎得很,撞那么一下,绝对不会有大问题的。
大家看得分明,都认为俞卿巧嚷疼那完全是装出来的。看看那妾室的小脸,还是跟之前一样漂亮,哪有一点的伤啊。没破皮,没流血,装什么装!
不像侯爷夫人,脸上的血刺目得很呐!
其实不止那些看的人这么认为,公孙进也有些许的怀疑,他瞧见水婉俏拉了俞卿巧一下,接着水婉俏自己差点摔倒了。
然后便看到俞卿巧撞向了那屏风,除此之外,水婉俏没有做过其他动作,做不了手脚才是。
他本以为俞卿巧是撒娇,听众人都不上当,公孙进的面子当然也挂不住。
可看怀里的俞卿巧,仿佛真的很痛苦。公孙进上瞧下瞧的,愣是没有瞧见俞卿巧哪儿受伤了,便连一点磕着碰着都没有,怎么会这般疼痛?
孟溪风淡淡地说着,可就算他再平淡,人们听着他的话时却觉得是冷的,“这贱妾好生狡猾,撞了我的屏风,道不是不想赔,所以在装?”
一声贱妾,深深刺住了俞卿巧的心脏!
“就是就是!”众人起哄,堂堂一侯爷,总不可能伙同小妾,赖人家的屏风钱吧。
公孙进脸色发红,“孟公子莫要误会,孟公子只管说,这屏风多少银子,本侯赔便是了。”想到今日来春逸园的目的,公孙进郁闷不已。如今闹成这样,怎么收场都还不知道,更别提让孟公子帮忙了。
“是吗?”孟溪风看看那屏风,“要知,此屏风乃是在下亲手所做,亲手绘图,只此一扇,你毁的可是我独一无二的东西。”
孟溪风的意思是,你有几个臭银子算什么,唯一无二的东西可不那么好赔。
而水婉俏更是听懂了孟溪风话里的另一层意思,这独一无二很是有讲究。哪怕用料再怎么差,妙就妙在了这独一无二!
这赔偿多少,得看孟溪风的心情。若他说无所谓便也无所谓了,若是孟溪风开了一个天价,公孙进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