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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径自找到盛华堂府上,交给传话的人一张字条,等在花厅门外。
半盏茶的功夫之后,雅端散着一头长发跑来,脚上趿着素软缎睡鞋,看到她的第一反应是发呆,第二反应是绕着双臂走到路旁蹲下,第□□应就是捂着脸哭起来。
从低泣到抽泣,再到哀哀地闷声痛哭。
哭得她的心都要碎了,走过去,却不知该怎么安慰。
哭得匆匆赶至的盛华堂是真心碎了,安抚半晌不见效,只得吓唬娇妻:“哭得跟个傻子似的。她要走了你知不知道?”
雅端这才起身,紧紧的搂住她,用了好大的力气,“不准走。再跑不见,看我不打死你。”
之后还是哭,抽噎着埋怨:“你这没良心的,我差点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这么久了,你到底在哪儿啊?”
雅端第一次那么失态,哭了好久。
那么多的眼泪啊。
从她挚友的眼中落下,打湿了她的肩头,几乎烫伤她的心。
她记得,当时自己也哭了,还想到了韩越霖、予莫。
是在那一刻,她确信无疑,即便余生只为他们而活,也值得。
值得二字,说来容易,被这感觉眷顾却难,情意尤甚。
里间的门帘一挑,清雅如兰的程雅端出现在炤宁视野。
“嗳,你可真是的。”程雅端快步走到炤宁面前,携了她的手,慢言慢语地抱怨着,“我和丫鬟都跑到里间窗户前去瞧楼下——这儿的窗户看不大清晰,谁承想你这时候来了。”
炤宁开心地笑起来,“那我是来早了还是来晚了呢?”
“刚刚好。”程雅端笑盈盈地打量着炤宁,手上加了点儿力道,“嗯,气色很好,我放心了。”
炤宁忍不住轻轻地搂了搂好友,“你也是。上次见到你,憔悴得吓坏了我。”
“还不都是怪你……”
程雅端语声未落,有人推门走进雅间。
炤宁回头去看,是盛华堂,此人在江南是出了名的美男子,一双凤眼不知勾走了多少女子的心魂,而他的心魂却被雅端勾走了。她戏谑地笑,“原来是你这个活土匪啊。”
“醉猫终于来了?”盛华堂给了两女子一个大大的笑容,又看着炤宁,“韩越霖呢?”
炤宁坏笑着,拉着程雅端在桌前落座,“他是你债主,你还敢见他?”
盛华堂笑道:“我就是急着要还债才找他,刚才实在是不凑巧,不过跟你说也一样——这是他说的。”
“也好,我且听听。”
“不单要听,还要看。”盛华堂扬声唤来手下阿海,阿海呈上几个厚厚的大大的牛皮信封。盛华堂摆手遣了室内的下人,红蓠自是除外的,他将东西推到炤宁面前,“说来也简单:大小商贾近几年贿赂陆家的银钱,每年起码二百万两往上,有凭有据,尽管查证。”
程雅端愕然,“那么多?天哪。”
炤宁拍了拍手边那些信封,唇角上扬,只是那笑容恍惚,叫人辨不出悲喜。
针对陆家的这种分量的罪证,她和韩越霖已经积攒了不少。
她骨子里流淌着的是权臣江式序的血,毋庸置疑,有狠辣的一面。而巧的是,韩越霖亦如此。
陆家倒台,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她看到了,师庭逸呢?
她喜闻乐见,师庭逸呢?
第025章 火气
第025章火气
酒菜上了桌,炤宁与盛华堂夫妇就座,边吃边谈。
炤宁一如在江南时,酒喝得很快,饭菜也是津津有味的享用。
盛华堂不由发笑,“很少见到这么能吃又能喝的女孩子。”
程雅端笑着补充道:“不但是能吃能喝,还是会吃会喝。最要紧是好看,我瞧着都会食指大动,跟着她多吃一些。”
“这倒是好事。”盛华堂笑着看妻子一眼,目光温柔。
炤宁专心致志地埋头吃香辣大虾,不接他们两个打趣的话。
盛华堂等她吃饱之后道:“不是说好了,要跟我和雅端一起开个最好的酒楼么?你怎么转头就要单干,要盘下这状元楼?”
“故布疑阵罢了。”炤宁笑着解释,“我不会食言。你们抽空去醉仙楼看看,也合心意的话,我就与你们各出一半银子盘下来,尽快重新修缮,争取年节前重新开张。”
程雅端道:“那状元楼这边——”
“这边还是会继续透露我要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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