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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扯扯?我不过去镖局托镖而已,怎么就不懂男女有别了?”
南无正也转过脸来,正对着绿竹:“叶长风今年二十出头,你不知道啊?他没娶妻,你不知道啊?他有心想你求亲,你……”话说到一半,惊觉这一点绿竹确实不知道,就赶紧压住了话头。
绿竹一听,脸涨得通红,气鼓鼓地转向一边。心中却道求不求亲,要你管!你生的哪门子气!想着,不禁又回头瞟了南无正一眼。
南无正正懊恼方才话说太快,将这几日心中所念冲口而出,不禁有些尴尬和莫名所以的焦躁,便也瞟了绿竹一眼。
二人目光恰好撞上。
二人皆是心头一震,赶忙低下头,假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沈致看不懂这其中情愫,只当二人是认真吵架,赶忙捂着脸:“大人还学小孩子吵架,羞不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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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致回到别院时,沈江蓠正带着裴琅在院中散步。见她回来,沈江蓠笑着连连招手。沈致赶忙过去,一下扑到沈江蓠的怀里,偷偷看了裴琅两眼。
“这是表叔。”沈江蓠笑着又向裴琅说:“沈致,我都叫她致儿。”
裴琅温文一笑。已过不惑之年的他仍有一张冠玉般的脸,眉目之间安放着沧桑,似被流年洗过,又似不被凡尘打扰。
活了八年半的沈致第一次觉得这世上真有这般如真似幻的风景。她伸出小手,似是想抓裴琅的衣袖。
裴琅笑着上前,牵住她的小手,望着她呆愣愣的目光,说道:“你娘可不像你这样有眼光。”
沈江蓠咳嗽了一声,拉了一把沈致,提醒到:“做什么?”
沈致这才害羞一笑,小声说:“表叔好面熟,好似在那里见过……”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想起表叔分明就是白日里在船上见过的那个身穿白袍的人。于是,又点着头说:“恩,像那画上的仙人。”
沈江蓠噗嗤一笑,说道:“你去洗手,我已经叫人摆饭了,一阵直接去闲茶阁。”
沈致欢快地应了是。
裴琅望着沈致的背影,说道:“真是个玉雪可爱的丫头。”说完,突然叹了一口气,颇有几分无奈与自嘲地说道:“枉我自诩聪明一世,却在你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裴琅这一生,不曾高官厚禄,却揽尽天下风光,著书立说,著作等身。他知道,历史必将留下他的名字。他上察天文,下述地理,他书里的东西,百年千年之后,仍将为人记诵。他一直活得比世人清醒,却始终未曾参透沈江蓠这一关。
“从前你成亲时,我不忿,心中万千不甘。想到你一生喜乐却要与我无关,只觉心如刀绞。念及你的枕畔之人,我以为我能给你的必然丝毫不逊于他曾给你的。”
“可是,今日见你,才知你的锦绣风光不依赖任何人。他也罢,我也罢,我们的倾慕始终只是到不了手的向往。光阴悠长,你自倾怀,与人无涉。如你这般,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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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栖迟一行人歇在悦来客栈。晚饭时节,与跑堂的说起沿海的那家人。苏婆婆家在这即墨城里也算小有名气。
跑堂的一听,便说道:“那是苏婆婆府上。说起这苏婆婆,她可是受过朝廷旌表的,叫什么孺人的。连知县大人都对她礼遇三分哪。”
萧栖迟这才想起,前两年确实封过一个兴办女学的婆婆。于是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办女学的苏婆婆?”
跑堂的连连点头,指着外面说:“右手出去拐过两条街就是学堂了。”
坐在萧栖迟身旁的侍卫统领陆修远这一路上兼着管账的。他掏了一块碎银子赏给跑堂的。跑堂的欢天喜地手下,道谢去了。
一行七人,桌上六菜一汤。刚出来时,萧仪总是嫌饭菜不可口,无甚兴趣地翻一翻,就着白饭勉强吃两口应景而已。毕竟是长身体的时候,饿得实在扛不住,父皇也丝毫没有要为自己开小灶的意思。不得已,吃饭时再顾不上挑三拣四。现在,哪怕是一碟咸菜就着馒头,他也能一气吃下好几个。
只是他对那个小丫头着实没有好感,听见父皇又在打听,语带嘲讽地问了一句:“怎么,老爷还想明日去那学堂看一看?”
萧栖迟不理会他话中嘲讽之意,笑着到:“当然要去看看。看看现在的弱质女流如何一心向学。”
“可是,照原计划,咱们明日一早就该出城的。”陆修远说到。
“迟一日两日怕什么?”萧栖迟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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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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