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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一次雇工达十余万人。国库收入每年渐长。
他真正成了万人敬仰的一代帝王。
只是帝王家中,难以启齿的伤痛太多了些。
萧栖迟甚至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萧仪——他唯一的儿子。
萧仪六岁了,身上却没有一点孩子该有的童真。他面对萧栖迟时,恪守君臣之礼,不逾矩,不亲昵。母后没有了,后宫废弃,他跟着萧栖迟住在崇仪殿。沉默寡言的父亲,是不可亲近的天子。
萧栖迟本来不是这样的。从前他会将萧仪举在肩头,会抱起他抛向空中再接住。可是,现在他再也做不出这样的举动,他甚至不知道面对儿子如何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不是自己,儿子不会失去母亲。
他愧于妻,亦愧于子。赢了天下,输了家。
他的所有关爱变得寂静无声。上朝前,一定要去萧仪的床前看一眼。临睡前,偷偷躲在萧仪屋子里的圆柱后,一直等到床上传来细微而均匀的呼吸,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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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蝉鸣声声。沈江蓠和绿竹一人靠着一根柱子,站在拱桥上,享受水面凉风。
“南无正跟谁说话呢?怎么我没见过那姑娘?”沈江蓠好奇问道。
绿竹嗤了一声,说道:“她啊……杂货西施嘛。”
沈江蓠打量了她一眼,笑道:“怎么个西施法?说来听听。”
姑娘姓苗,名秀嫦。不是即墨人,前些日子随家人迁居来此,开了间杂货铺。铺子就在码头左手边的浣纱街上。
“也不知李大娘怎么想的,偏要从她家买东西。”绿竹说着又撇了撇嘴。
“怎么,你讨厌她啊?”沈江蓠问了一句。
绿竹捶了捶廊柱,才说:“咱们走近点去看。不是我说,我就不信有女人见了她能喜欢她的。”
两人做贼似的朝着南无正和苗秀嫦所在的方向越挪越近。
苗秀嫦人长得一般,声音倒是清甜温柔得很,只听她说:“太好了,人家本来还担心南大哥不喜欢,如今听你说好用,人家就放心了。”
南无正的表情倒是挺客气:“多谢姑娘相赠。”
苗秀嫦俏生生一笑:“南大哥时常照顾我家生意,我谢大哥还来不及了,再说些微小礼聊表寸心而已。”说着苗秀嫦扭动着身子,肩头轻轻蹭了南无正一下:“南大哥不如叫人家秀嫦罢,总叫姑娘见外得很……”
绿竹激动得一把抓住沈江蓠的袖子摇晃起来:“看见没?看见没?”
沈江蓠拍着她的手:“看见了,看见了。”
也不知道南无正到底有没有感受到苗秀嫦那若有似无的一蹭,仍是一本正经到:“秀嫦姑娘……”
苗秀嫦轻轻跺了一下脚,撒娇似的纠正到:“秀嫦!”
南无正无奈一笑:“在下送秀嫦出去。”
沈江蓠立刻转过身,对绿竹投以极其肯定的一眼。
不想那苗秀嫦顺势就往左手边走去,南无正赶紧叫她:“这边,错了方向了。”
闻言,苗秀嫦才转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一手松松握拳状似轻轻敲了一下自己的头,又撅嘴自嘲:“哎呀,来了这么多次,还是分不清方向。南大哥不会笑人家迷糊罢?”
南无正见她举止娇俏,便微微一笑。
那边厢,沈江蓠和绿竹差点将中午刚吃的饭吐出来。沈江蓠恨恨戳了一下绿竹的头:“老身在桥上吹风几多舒爽,听你的跑来看这,没得恶心自己。”说着,也一跺脚:“人家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啦。”
两人赶紧上前,找准南无正送完苗秀嫦后回来的必经之路,站在那儿等他。
一见南无正走过来,二人异口同声到:“秀嫦……”
南无正的脸登时就红了:“你们一天到晚就不能找点正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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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这两个字着实提醒了沈江蓠。她这辈子还没这样游手好闲过。想着,她情不自禁又往榻上一躺,顺手抓过来一颗葡萄放进嘴里。虽然这游手好闲的日子过起来真是爽快无比,但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沈致打算打算。
就在沈致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不哭不闹,逢人就笑,很是乖巧可爱。沈江蓠不无得意地想,果然是自己的女儿,将来长大后,必定是一位落落大方的大家闺秀。
如今三岁多了,沈江蓠自己玩儿得开心,也从不管束沈致。没成想,沈致的性子倒越来越有野马脱缰的架势。
那日,她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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