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3/4 页)
他的所为,与谢柳之没有分毫的关系。
谢朗不是笨人,他知道自己兄长的风评如何,若是真的让族人知晓这件事情与兄长有关的话,那谢柳之极有可能会被开出宗族。但他谢朗不一样,他可以算作是族人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仅凭这一点,即使日后事发,族中对他的惩罚也会轻的多。尤其是谢安既然已经知道真相,又见谢朗为兄代罪的行为,自然会生出回护之情,到时候,所谓的惩处应当只是几个月的禁闭,亦或抄书之类的罢了。
因为谢朗莫名其妙去跪宗祠的行径,流言飞语传破了天,可是族中长辈没有表态,便没有人敢直接说谢朗的不是。而后又逢谢道韫平安归来,众人本想看看谢道韫对谢朗这个“罪魁祸首”的态度,结果却是平平淡淡,什么都没有等到。或许有人听说谢道韫亲去宗祠接回谢朗的事情,但听闻之后只是更加弄不清其中的复杂含义,旋即便也抛之了脑后。
就在众人都以为此事已经不了了之的时候,谢柳之这个当事人,便也屁颠屁颠的向自己阔别了快要半个月的烟柳巷陌,伸出了一双臂膀。
说起来,这个谢柳之也是个极品,别人以为这件事结束也就罢了,他身为一个知晓此事前因后果的人,竟然也如此认为三清道尊在上,若是不给这种人一个教训,情何以堪啊
所以,谢道韫发话了:“要给安石叔父和父亲大人一个面子,不要在明面上来,但暗地里,我们可以弄上一弄。性命就罢了,毕竟我还好好的活着,但是他害得我娘亲病了一场,你们就让他也好好的病上一场”
于是乎,郗路心领神会的安排好了一切事宜,就等着谢柳之来自投罗网。
身为谢家的仆人,按理来说,郗路是不该对谢柳之动什么心思的。毕竟谢柳之姓谢,当着他的面,郗路还要躬身唤上一句“郎君”。只可惜,郗路不姓谢,姓郗。
即便是来到谢家近十载,他仍是习惯性的将自己当做是郗家人,而他一直敬奉的,也只是自家的主母、郎主以及两位小主子罢了。至于谢家的其他人……对仁祖公、安石公那样的长辈自然要恭恭敬敬,而对于其他的小郎君,表面上差不多也就是了。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韫儿小娘子说他谢柳之是主谋,此仇若是不报,如何对得起卧病在床的主母,和受了近半月惊吓的韫儿小娘子?
郗路微微冷笑了一下,右手一挥,带着几个忠心耿耿的下属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像往常一样,谢柳之出门头一站就来到了城西的一个大赌坊。赌坊中的小厮自然认得他这位大主顾,点头哈腰的上前请安后,就偷偷的伏在谢柳之耳边,指着中间的一桌低声道:“那桌坐庄的,听口音是南边来的人,已经派人打听了,没什么背景。那庄家手气背着,十局能输上**局”
这毕竟是京城之内,首善之地,谁知道街上走着的看似普通的百姓,是不是那个朝廷大员的表舅亲戚?谁又知道那个看起来只是普通佃户的主家,会不会是王谢那样的高门大族?没有人愿意得罪人,可很要命的一点是,赌场就是一得罪人的地方。于是乎,这种毫无背景的外乡人,自然成了众人眼中的肥羊。
谢柳之闻言眉毛一挑,差点笑歪了嘴,自己“大病初愈”后头一回出来,竟然就遇到了这等好事,若是不好生把握,岂不是对不起三官帝君?
随手赏了那小厮半吊钱,谢柳之一掳袖子,一抖衣袍,在众仆从开路后,径直的闯到了那桌赌局的面前。
在赌局上钓鱼向来是有说道的,要是钓大鱼,自然没有上来就大杀四方的道理。这一个“诱”字,便是此间的至理了。
先让对方赢上一些小钱,等对方眉开眼笑的以为今日手气冲天的时候,再反扑过来杀他个丢盔弃甲最高的境界,自然是让对方连内裤都输掉……呃,当然了,这个时代还真没有内裤……
谢柳之很幸运或很不幸的,成为了今晚的大鱼,只是以他的脑袋,直到身上已经身无分文的时候,他才想明白了这一点。
“那个,这个……”谢柳之傻呵呵的抱拳笑着,轻声细语的商量道:“小弟今日带的银钱有些不够,几位看能不能打下欠条,明日必定派家仆双手奉上”
带着谢柳之来到这桌赌局的赌场小厮,早就看出了势头的不妙,此时已经跑得无影无踪,叫谢柳之在心中一顿好骂。
与谢柳之对赌的是三个彪形大汉,看那一个个的精壮模样,再看他们腰间的佩刀,就知道必定是练家子。
那三人互视一眼,为首那人皱眉道:“我们兄弟明日就要离开了,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