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3/4 页)
苗桐重新热了饭菜,端着进了白惜言的卧室。
台灯开着,床上的棉被隆起,他一只手露在温软的光里,颜色苍白手指修长, 手背上的淤青里透着几个新的旧的针孔。她着魔似的,跪在床边捧住那只手贴在脸上。
白惜言抽出手,依旧不作声也不理人。
苗桐干巴巴地说:“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床上的人冷笑了一声:“身体是你自己的,关我什么事,用得着跟我道歉? ” “晚上我喝了放了党参当归的汤,张阿姨说家里的钢锅铁涡都不能熬中药,明天买个砂锅回来熬,她走时连药都泡好了,就在厨房里。”苗桐乖乖地低着头,摆出小学生的认真劲儿来,“关于今天的事,我明天会写五千字的检査给你,以后每天早上吃了早饭和晚饭我都会喝中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其实在她进屋握住他的手,这种示好的姿态就算有天大的气,他也烟消云散了。听她这么保证,白惜言控制不住地嘴角上扬,却依旧冷淡:“你吃个药,关我 什么事?”
苗桐失落地“哦” 了一声,便低头不说话了。
白惜言一听这小声调,不对啊,打击孩子积极性,顿了下,瓮声瓮气地说:“说来听听。”
她声如蚊呐:“吃,吃药后……要给香吻奖励……”
声音很小,可白惜言听见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回味下却是真的。他 几乎忍不住要捶床笑,怎么会有人正式认真地提出这种要求的?回头正好笑她,却见女孩四四方方地跪在那里,身上穿着珊瑚绒的睡衣,黑发凌乱地披了一身,脸上透着紧张的红晕,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白借言愣了愣,一把拉她上床,劈头盖脸地吻下去。怀里的女孩乖顺地依附着他,唇内外被侵略得全是他的气息,被他亲了个够,失神地搂在怀里顺毛:“这件事爷准了。”
苗桐痕了摸眉骨,隐隐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似乎干了件蠢事。
白惜言很高兴:“……五千字的检査也不用写了。”
苗桐摇摇头,丝毫没庆幸的感觉,低声说:“这个一定要写的,这件事情我已 经想得很清楚了,你为了不让家人伤心难过这么努力保持健康,对身体不好的东西一律不沾。如果我的身体垮了,最难过的是你……我想说的是,人都会有生来病死的,即使将来哪天我得了不治之症,那也与我少了一个肾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不希望你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我知道了。”白惜言笑道,“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半响,苗桐又笑着补了一句:“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
他惊奇她为何又出这种奇怪的言论,不过她的心,他已经感受到了。白惜言亲 了亲她的额头,温热从心里一直涌到眼角,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他心中的感动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经过那场不大不小的冷战,两人的恋情似乎度过了最初小小的磨合期,愈加有些如胶似漆的味道。不过苗桐倒是每天陷入喝中药的噩梦里,甚至对吃饭这件事都产生了抗拒,因为吃过饭就要吃药,而吃药后的香吻,也是白惜言的噩梦,对着那充满可怕味道的嘴唇也产生了恐惧感。
这样下去身体就算补好了,说不定人也会得厌食症。白借言打电话给那老中医问有没有其他办法,老头儿长长地“哦” 了一声,四平八稳地说:“好办呀,做成蜜丸就好了嘛……不过对待不好好吃饭的年轻人啊就要让她吃点苦头,否则不知道饭的香啊。”白惜言满头冷汗地把电话挂了,什么医者父母心,根本就是缺德。
当天苗桐没有喝药,小心翼翼地往厨房跑了两三趟,确定炉火上没有煎药,有些窃喜还有些小纠结,偷偷摸摸烦恼的样子格外有趣。白借言心里觉得好笑,也不点破。终于到晚上苗桐发现炉子上依旧没有煎药时,忍不住咬着筷子问:“……今 大不用吃药吗?”
“你还惦记呢?不嫌苦了? ”
苗桐脸一变,僵硬地点了下头:“不是说要调理吗,反正喝了那么久了,不能 半途而废。”
“哦,今天我打电话询问了老大夫,他说可以做成蜜丸送服,所以张阿姨大早 就送去中医院加工了。”白惜言看她脸色顿然舒展下来,藏在心里的那点小玩笑都变成了愧疚,叹口气说,“这件事也怪我,原本就该问清楚的,省得你吃了这么久的苦。”
“连我这个每天都要吃药的人都没长这个心思,怎么能怪你呢?”苗桐偎依上去扯他的脸,笑道,“连这种事情也要自责,你是不是有点太宠我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