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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西皇帝的!”尽管不算太喜欢这新搭档,看见对方呼吸困难地倒在自己的眼前,仍令疤脸警探的愤怒达到了沸点。他一边风风火火地与人争论,一边继续怒意满满地嚷,“那个嵌满了各色宝石、金光闪闪的玩意儿被别有用心地放在了书桌的正中央,一进门就能教人看见。这个自幼混迹贫民区街头的穷小子立刻就像投火的飞蛾一样扑了上去,把那皇冠捧在手中高喊,‘喔喔喔,我变成了国王!’就在他打算试戴那个皇冠的时候,一只被打扰的蜘蛛从里面钻了出来,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该死的!痛!”马小川的呼痛声再次传来,他开始抽搐并且呕吐,身体会猝然一下扳得僵直又一下剧烈疼痛。身旁的医生纷纷表示并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所以很难立即对症下药。
“那只行凶的蜘蛛逃之夭夭了,长得可真他妈够恶心的!我和这儿的医生解释是蜘蛛咬伤造成的,可这群没用的家伙认定不可能,说这地方从未发生过蜘蛛咬人的事件,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过敏症状……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找康泊……”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能做什么……”无精打采且瓮声瓮气,警探先生似不愿就此向自己的情人缴械,仍执拗着不肯前往。
“你他妈还发什么呆!快来这里!”破天荒地对自己的前搭档破口大骂,屠宇鸣拔高音量大吼,“你的情人在滥杀无辜,你他妈却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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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踏进这栋郊外的别墅起,褚画就被愈加不痛快的情绪给笼罩了。马小川那被蜘蛛咬伤的伤口已经出现了可怖的塌陷与溃烂,让屠宇鸣在电话那头等待回应,自己则荷枪实弹,同时全副武装了心情地踏进情人的书房。
“你看上去怒气冲天,”望着久未谋面的警探先生和他那一脸质问的表情,男主人倒颇显大度地笑了,“不过即使看见这样愤怒的你,也好过看不见。”
“我早知道是你想以这样的法子引我上钩!”褚画站在离对方有些距离的地方,依然不客气地嚷,“只为了见我,你他妈就要杀人吗?!”
“这是郊外,嗜杀成性的生物很多。”康泊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恩娅小时候曾在花园里被几只蚂蚁咬伤,它们让她心跳加速,眼球充血,它们造成的疼痛是黄蜂叮蛰的数十倍。”顿了顿,他拄着手杖走向前,伸手抚摸上情人的脸颊,“又或许,上帝让这样一个举止粗俗的家伙遭受惩罚,是为了体恤我如此地想念你……”
冰凉的指尖流连不去于自己的肌肤,亦饱含情欲的灼灼热度。那张超越性别之分的美丽脸庞咫尺相近,华丽长睫洒下幢幢阴影,两瓣轻启的红唇慢慢凑近——在对方即将吻上自己嘴唇之前,险些为此沉沦的褚画及时回过神来,往后避去大步。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有无穷的引力,唯有玉帛相见才能豁免。
“那是什么蜘蛛?怎么缓解症状又怎么解毒?快点告诉我,我没时间和你耗在这儿!”
康泊又笑了,随性地倚着书桌坐下,伸出修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你必须有所付出才能获得回报——就像过去那么多次一样。”
以人命为玩笑的态度令褚画感到愤怒,而那份“你别无选择”的笃然戏谑更让这份愤怒无以复加。“不,我有别的选择。”向恋人拔枪不是头一回,褚画将手枪托在掌中,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对方说,“我再说一遍,我要知道那是什么蜘蛛!现在!马上!”
“我迫切地想见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的安慰,你正被危险包围而毫不自知。”认真注视着情人的眼睛,同样换上一副认真的口吻,康泊说,“太多的巧合让这一切唯有‘刻意安排’才能解释,我很后悔,为了贪图你快乐的笑脸而让你身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除了救人与破案,对于这些以外的枝蔓我永远缺乏耐心!”他依然觉得无缘无故被街头的混混伏击只是韩骁想夺回自己而耍的花招,也依然觉得康泊是在避重就轻,危言耸听。没有放下手中的枪,年轻警探动了动手腕以示自己绝非玩笑,“你说我处境危险,还有什么比得上在头脑发热下和会在家中豢养毒物的变态上床更危险!你说后悔,又有什么比得上一念之差地把一个会在酒窖里储藏尸体的凶手当作自己的恋人更教人后悔的!”
“我请求你……”情人的“口不择言”再次探出蛰针狠狠扎刺,康泊阖起眼眸,除了唇色依然殷红如血,整张脸已比症状最严重的心悸者更为惨白,“我请求你不要听任自己失去玛丽莲的悲伤就胡言乱语……你不能将我们之间有的全盘否认,你知道那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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