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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劲儿傻笑,像兔子般无辜的眼睛眨啊眨,当中盛满讨好之色。
“爹~~”嗲嗲一声。
“嗯?”美得那人云里雾里。
“我饿!”--好,我这就去拾柴做粥。
“我连鞋子都没有哎,爹!”--不急,我给你纳。
“这床太硬!被子不暖!睡不了觉!”--这……
“你抱我睡!”--不,那样不合适。
“呜,呜,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说着语带哭腔。--别哭,笙儿,我抱你睡便是。
呵呵,看着王九儿一会加柴填水,一会飞针走线,在小屋里忙得乱作一团。羽君埋首偷笑,心里平衡了不少。
真当本姑娘的便宜这么好占不成?
噩梦
鼓乐震天,高朋满座,何等的气派?笙家主母纳侧侍的日子啊……
被红绸牵引着,王九儿亦步亦趋。
侧侍是没有花轿迎门的。侧侍本家与妻子家相距十里之内的,便由妻子骑马,马尾系一栓束红绸,红绸另一端缠在侧侍腰上,一路步行到女方门口。而距离超过十里的,则事先将其接到妻子家中,再以上述方式在妻子的院子周围绕上三绕,方可正式拜堂行礼。
王九儿住处与笙家不远,所以采取前一种迎亲方式。
留意着脚下的石子,王九儿一边数着步数,一边猜想马上端坐之人,定不会是笙家主母,像这样的大户人家的主母,通常不会亲自出面迎娶一房侧侍的。
也许是管家吧。又或者,是她……
沿途围观的人不在少数,人声夹杂着爆竹声,不断刺激着王九儿的耳朵。
金丝盖头虽厚重,也只隔断了喜悦的气氛,隔不断人们的议论。
“笙家娶侧侍也闹得那么隆重啊?”
“那是,笙家财大嘛,听说祖上还有皇族血脉!”
“嗨,不知道就别乱说,前个月笙家的正室--笙大小姐生父才死了,又年纪尚小,纳他来就是为了伺候笙家小主子。”
“照这样讲,不过是半个奴才,用得着这么隆重?”
“嘿嘿,奴才又怎么着?模样生得俊,讨得女人开心不行了?就当今皇帝都垂青一个青楼艳士,何况笙家主母哩!”
王九儿垂首经过时,这些让人烦躁的低语变作暧昧的轻笑。
猛然间“啪!啪!”两声脆响,接着是男人尖声呼痛的声音。王九儿停住脚步,前方的马头不知在何时调转,刚才的响声就是来自马主人手持的长鞭。王九儿的盖头被面前人扬鞭带起疾风掀动一角,匆忙抬眼间瞥见了一袭红衫,是她!虽然每个迎亲的人都会身着红衣,但王九儿极为肯定,因为他对那人的熟悉,始于孩提。
上方传来清脆的女音,夹着几分稚气,却说出极不相称的咒骂:“你们这些下贱男人,敢议论笙家长短,莫不是死了妻子,家里欠管教不成?”说着又狠狠砸下几马鞭。
被打的男子虽不服气,却都不敢出言反驳。因为人们都看清楚了那人的身份。马背上施威的少女,一身红衫,清水眸,桃花面--不是别人,正是笙家的小主子,笙平笙大小姐。
笙平打骂够了,冷哼一声,拨转缰绳策马疾驰。
王九儿本来默然立在原地,完全没有料想到这突然的疾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身边有人扶了一把,才勉强稳住。笙平毫无停留的意思,继续挥鞭催马。王九儿跟在马后,一路跌跌跌撞撞,镶金的盖头滑落在脚下,又转瞬间远远落在身后。
后面追赶着的家奴急忙宝贝的拾起,焦急地呼唤着自家小姐:“小主子,慢些啊,这盖头未入洞房前掉下来是大大的不吉利啊!容奴才给新官人戴上吧!”
可哪里有人理会他!笙平自顾自地纵马发泄,人群则惊叹那暴露在他们眼前的容颜。
很多年过去了,当村人谈论起那日迎亲的情景时仍然不住感叹,笙家小姐固然好看,但那位被红绸牵扯一路颠簸的新人……
笙平将马骑到笙府大门后就扔下众人扬长而去。众人心想好在只是一个侧侍入门,少了小主子的出席也不至失了礼数,也就随她去了。
接下来的行礼,庄重而沉闷。笙家主母稳稳端坐在正中,王九儿趋身下拜。礼官站在王九儿身前,用尖细的声音不知疲倦地念诵为人夫者的训诫。
之后为妻子敬酒。
为先于自己进府的侧侍奉茶。
谢过宾客。
一双膝盖跪了无数人,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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