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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下,眼神很空:“我出去走走,你们不要跟着了。”
“可是您的伤……”周爽有些不放心。
“没事,都是皮外伤,已经上过药了。”骊歌淡淡地道。
周爽不好阻拦,让开了路,看着骊歌一袭黑衫,隐没在黑暗中。
骊歌撑伞慢慢走在路上,到处都是水,行人匆匆,踏起水花一片。皱皱眉,伤口有些疼,火烧火燎的滋味不好受。停步抬头,酒楼的幌子迎风飘荡,在雨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
骊歌的脚不受控制般踏了进去,要了几壶酒,在窗边的一张桌子边坐了,独斟独饮。
那般浮华,都已逝去;那些美好,终究粉碎。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也许,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呢!
没有人知道,其实他的酒量是很好的,只是,究竟要喝多少才会醉?
直到酒楼打烊,骊歌才跌跌撞撞地扑进雨里。
雨打湿了衣衫,却让他更加清醒。那冰冷的雨,是不是也如他的心?
一抹幽蓝在前方跳跃,骊歌撑住一棵树,费力地看着雨幕,看着雨幕后面的人。
一袭湖蓝色的长裙,一头随意披散的青丝,景兰若撑伞而立,满眼心痛。
“呵……”骊歌苍声一笑,满眼的疲惫。
景兰若费力地将她扶到兰心阁的床上,又找来干净的中衣给他换上,骊歌却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景兰若只以为他伤心过度,也没做他想,待准备好了洗澡水,刚要去扶他,却听耳边又一声轻轻的呼唤:“金城……”
景兰若手一顿,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翻在了床上,骊歌呵着酒气,眼神温柔而痛苦,轻声呢喃:“金城……”景兰若心中一动,没有挣扎,反而慢慢闭上了眼睛,伸手拉下了帷幔,裂帛声随之响起,帐内红浪翻腾,尽是旖旎……
柔和的烛光透过薄纱帐映在景兰若如瓷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淡淡的光晕,那样的温柔而诱人……
景兰若伸出手臂环住他,轻轻唤道:“小主,小主……”他是她的天,她的生命,看到他难过,她亦不好受。
骊歌眼神迷醉,紧紧地抱着景兰若,让她生出一种窒息感,清泪滑过,是屈辱还是幸福?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从没有男人亵渎的兰心阁,今夜风光无限,淅沥的雨声和着似有若无的喘息声,成为景兰若一生最难以忘记的一刻。这一刻,即便她是替身,她还是得到了他。
殿下,您带走了他的心,不如就将他的身给兰若吧。
第二天一早,骊歌看着身边幸福熟睡的兰若,吓了一跳。回想一夜的点点滴滴,看着兰若腮边仍挂着的泪珠,骊歌叹了口气:“你又何必……”
景兰若睁开了眼,柔情地看着他,轻轻道:“小主不必为难,兰若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骊歌纠结的皱皱眉,无奈地道:“罢了,我会安排你离开皇灵,你以后自由了。如果你执意跟着我,那就在熙王府等我吧。我……”
兰若撑起身子,青丝如瀑,遮住了胸前一抹春色,她轻轻笑道:“小主,兰若要的不是您的怜悯。您放心,这件事您不需要负任何责任,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给我自由。”
景兰若优雅地穿上衣服,优雅地转身离去,却给骊歌留下了几度春秋的思念。
在熙王的劝说下,骊歌终究还是答应了去夏州的决定,只是他用了崔驰这个名字。
曲通,如果,我只是一个落魄的囚徒,你还会不会认我?
他走时太子和熙王还有以前聂楷他们都来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只是这世上人心终究是热的。太子抱着他,在他耳边郑重地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好兄弟。金城有你,是她的幸福,她这一生都不会孤独。”
十里长亭,兰若青丝随风飘扬,怀抱琵琶,轻佻慢捻,未置一词,然,千言万语,都付脉脉眼神中。
那些押送他的衙役自是不敢真的给他带着枷锁,徒步流放,基本上一出京,就把骊歌当祖宗供着,他倒没吃什么苦。
现在,骊歌就站在夏州军营,站在那些发配到这里来的囚徒里面,看着点将台上那个威严的身影。
他以为他是恨他的,可是再见到他,才发现,往事如风,他已不再那么得恨,只是与他形同陌路。
那些年的濡慕,那些年的怨恨,终究消散。
曲通从囚徒里筛选了一批身体素质较好的,编入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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