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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那长老摇了摇头道:“他说是你的故人,故而”
陈长生一愣,他看得出来这个长老并没有撒谎,只不过这才让他更加的纳闷,能称得上自己的故人的人还真不知道,即便是有那么一个。两个的想要找自己的话多半也不会跑到这大荒泽来。
毕竟他当日离开青丘山前往乱荒海的事,手下众人倒是知道一些,可是从玄空子的仙府会传送到大荒泽来就连陈长生都没想到,旁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除非那个所谓的故人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不然的话,来路就有些可疑了。
当然,陈长生倒是并不怀疑这是五行宗这帮长老不忿于自己带走了宗门的不少弟子,才想要设个圈套杀了自己,因为这帮人没有那个胆子。
这也让陈长生越发的好奇这个所谓的故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瞥了那长老一眼道:“你回去转告他,想见我就自己过来,我只在这里等他半个时辰,过时不候。”
“这那长老有些犹豫。
“怎么?不乐意?”陈长生看向那长老,有些面冷。这让那长老心里一打哆嗦,连声道:“不敢小不敢,我这就去。”说着御剑腾空,逃也似的走了。
陈长生从残月戒指上取了把太师椅出来坐下,在晌午和煦的阳光下闭目养神,看起来悠哉而又惬意,不过灵识却是延展开来,将方圆百里笼罩其中,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随时都能察觉。
“陈小友到真是好惬意呀。”过不片刻,陈长生的眉毛一挑,耳边传来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有些耳熟,睁开眼睛便瞅见一个身着雪白色长袍的修士。
“是你?”陈长生顿时想起来当日自己在沧溟山上想要诛杀清空子曾有两人现身,其中一个身着青衣,乃是清空子的师父,向自己大下杀手。却被同来的白衣人给拦阻下来。
当时自己还曾想过要报答与他,只是后来怎么也想不起他的模样,更是不知道他的来历,很是觉得遗憾,没想到此时此刻,自己没去找他,他反到是巴巴的跑来大荒泽找自己了。
“呵呵,可不就是我吗?”那白衣人看了陈长生一眼道:“陈小友倒真是惬意的很呐,还有没有椅子,分我一把。再怎么说贫道都远来是客,总不能让我站着跟你说话吧。”
“自然是有。”陈长生没想到这个白衣人还是个自来熟,这倒是跟他平素见的那些时常端着架子,和人相处也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修士不大相同,从残月戒指中又取了一把太师椅出来,随即又摆上了一张桌子,取出一套茶具来,给他倒了碗茶水,笑道:“身边伺候的人不在,招待不周。别见怪。”
“怎么会呢。”白衣人笑道:“放眼天下,能喝到长生道尊亲手沏出来的茶水的人怕是屈指可数,贫道虽不至于受宠若惊,心里也还是颇为得意的。”
“您客气了。”陈长生素来是个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脾气,见白衣人这话说的漂亮,自己的态度自然也是越发的客气。
你来我往的寒暄了一番后,陈长生这才道:“上次在沧溟山蒙道友仗义出手。耸时走的仓促,没来得及向道友致谢,在此以茶代酒,多谢道友上次援手之恩。”
“客气小友客气了。”白衣人抿了一口茶,算是受了陈长生半个礼,嘴里道:“就算我当时不出手,想必小友也是有法子安然离去的。故而小友就不必挂怀了。”
“得人恩情千年记,岂能忘记呢。”陈长生将茶杯放下来,沉默片刻后才问道:“道友此番来找我,不知所为何事?”绕来绕去这么久,陈长生除了道谢之外,这人的来意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冒昧的问小友一句,眼下的道行也到了元婴期了吗?”白衣人问道。倘若不是什么熟人的话,修士之间冒然询问道行,已经带了股子当面挑衅的味道,遇到脾气暴躁的说不定当场就会发作。
不过陈长生却很是淡然,他猜到这人既然如此问,必然是有这么问的理由,想起当日他们现身沧溟山时,恰恰也是因为有个元婴期的清空子在场,想来多半也和白衣人这一问有关。
故而陈长生也不隐瞒,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侥幸的很,算是到了吧。”这话说的含糊,是因为陈长生的道行乃是精鹜期,等同于是平常修士的分神期甚至更高。
之前在沧溟山上时,陈长生还看不大清楚这白衣人的深浅,更是连他的样貌都瞅不大清楚,这都是因为道行相差大的缘故,眼下却是能看清楚他的模样,虽说因为白衣人藏匿了顶上灵光,看不大清楚道行高低,不过陈长生却估摸的出倘若斗法的话,自己要杀他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