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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寿其实一直在门口等的就算是陈长生,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心中不免焦急,此时再加上有妻子在旁打岔,过了片刻岳丈与那宋家管事也都联袂而来,他虽说是不善言辞,这场面的话倒有一大半得陈刘氏来说,不过他作为一家之主,却是不能陪着的。
只不过他的心里却是长了草,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也是没什么胃口,只是在担心兄弟见没见到自己的留言呢,他会不会还在生自己的气,他会不会不肯来呢?
陈刘氏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哪里不知道他在记挂什么,趁人不注意时低声道:“老二不肯来,那只能怪他不识抬举,怨不得咱们不讲兄弟情分,况且,他来了还不如不来,在宋家管事的面前岂不是丢咱们的脸面……”
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请来的司仪高声唱道:“青丘陈长生来贺,奉上寿桃一盘。”
“哼……”陈刘氏冷哼一声,心中暗恨,这个老二摆明了是来送病的,旁人送礼都是真金白银,最不济也是三五百文铜钱,可他却只送来一盘寿桃,能值得什么,再说了,还自称什么青丘陈长生,这不是在恶心自己分家时将他赶到了青丘山吗?
宋家管事见到陈刘氏一听到陈长生二字便面露不快,而旁边那个闷嘴葫芦似的陈长寿却是眉开眼笑,告罪之后便离席兴高采烈的迎了出去,不免觉得自己受了冷落,沉声道:“老刘,这陈长生是何许人也?竟能劳动令女婿亲往迎接。”
宋家管事嘴中的老刘乃是陈长寿的岳丈刘千,见此情景忙赔笑道:“宋管事莫怪,这陈长生乃是我女婿那个不成器的二弟,平素里游手好闲,最是没什么才能,今日来想必又是来讨些银两过日子的,我女婿也是不想坏了宋管事的兴头,这才出去赶他离开。”
“是吗?”宋家管事微笑道。
“是,是……啊?”刘千话没说完,剩下的半截子就不得不生生的咽了下去,原来他看到自己的女婿陈长寿不仅没有赶走陈长生,相反挽着他的胳膊径直朝着首席这边走了过来。
更让他惊诧莫名的是那个从来都是一身破烂衣服的陈长生此时也传的整整齐齐、体体面面,虽说衣料并不怎么昂贵,但是做工却及时讲究,一看就知道绝非是普通裁缝铺里的手艺。
“他怎么来了?”刘千甩了个眼神给自家女儿。
陈刘氏此时又何尝不是一肚子的火,一看到陈长生这身衣着她就猜到必定是丈夫偷拿了家里的钱给他买的,要不然的话凭他个穷光蛋哪来的钱买这么合身的衣服。
不用说,就连买寿桃的钱多半也是丈夫出的,这算什么?自己掏钱给自己贺寿?
一念至此,陈刘氏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噌的站了起来,笑对着宋家管事道:“宋叔先坐,等我打发了这个惹人烦的亲戚再回来斟酒谢罪。”
“好,你只管去。”宋家管事摆了摆手。此时这顿寿酒他才吃出了几分味道。
“你来干什么?”陈刘氏不等陈长寿拉着陈长生入席,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他的面前,低声道:“你莫不是想来给我们添堵的吧?”愤恨之下,她连二弟都懒得叫了。
“春花,你说什么呢,这可是我兄弟,还能害咱们不成。”陈长寿的脸一沉。
“那可说不准。”陈刘氏冷哼一声,亦道:“这事你且站在一旁看着,我自有主张……”
陈长寿看了看陈刘氏,又看了看陈长生,最后叹了口气,还是站到了一旁。
陈长生笑吟吟的看着大嫂将大哥摆弄的团团转,心里也觉得不是个滋味,但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的灿烂,嘴上道:“大嫂,其实你不用撇下贵客刻意的来招呼我,虽说是分了家,但我也不是外人,这样客套反倒是显得生分了。”
陈刘氏一听这话,差点没气的吐血,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恨不得一口吐沫啐到这个臭小子的脸上,随后暴怒道:谁刻意来招呼你了,我压根就没把当成过一家人。
只是此时,她却不得不咬着压,皮笑肉不笑地道:“哪里,哪里,过门都是客,过来打个照面也是应该的。”说到这,陈刘氏瞥了一眼陈长生身上崭新的衣服,笑道:“看来二弟这些日子过的不错呀,连新衣服都穿上了。”
“托大哥和嫂子的福,马马虎虎倒也还可以。”
陈长生这话倒是真心实意,若不是陈刘氏将山水画给他,他也没有此后那般神奇的境遇,说一句托福也是应当应分的。
不过听在陈刘氏耳朵里却是变了另外一个味道,在她看来陈长生这话摆明了是来示威的,说是托了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