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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巴交的农夫的人来说,为大哥之死一怒杀人就已经是极限了,像是折磨宋家管事魂灵这样的凶残之事,他实在是有点无法承受,太残忍了。
不过苏苏似乎并不以为然,轻轻巧巧的将宋家管事的命魂拘在手中,宛如小猫摆弄抓来的耗子一般,尽情的玩弄了够,将宋家管事折腾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求速死,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所知道的一切全都招供了出来。
“尊主……”
“说吧,我听着呢。”
“上次宋家管事在令兄的寿宴上见过了那寿桃后,很是喜欢,临走时便讨要了两个,吃过一个之后觉得甚是美味而且有丝丝灵气,就将另外一枚桃子献给了宋家现任家主宋公明的小儿子宋默然。”
“宋默然一见大喜,待到听说此桃乃是无权无势的尊主种出来的,就动了觊觎之心,原本是想着先污蔑您一下再设法将你从牢狱之中搭救出来,以此施恩卖好,只是不料令兄却死活不肯将这盆子脏水往你身上泡,最后还……”
“于是这些人才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来个假戏真做,将你扣押之后再严刑逼问,自然可以从你的嘴里将种植桃树的法门拷问出来……”
陈长生听到这已经是怒火腾腾,一摆手道:“不要说了。”反手一剑,将宋家管事的头颅给斩了下来。
来到山水画外,陈长生站在青丘山上,眺望着山脚下的桃源村,尽管心里很想去家里祭奠大哥,但是又怕会给怀有身孕的大嫂带来无妄之灾,只得将这个念头按下。
拿着那柄剑锷上刻着疾风俩字的飞剑,斩了一段树干,亲手削了个大哥的牌位,立在茅舍之内,又将宋家管事的头颅供在灵前,悲声道:“大哥,都是我牵连了你,今生今世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必定要屠灭宋家以告慰你在天之灵。”
祷告完了,陈长生又将那些衙役、捕快们都唤了过来,命他们在大哥灵位前面磕头赔罪,这才赶他们下山。
他则在令牌前长跪不起,直到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陈长生这才站起身来,遥望着东南方,心道:既然你宋家冤枉我偷了仙桃,那好,那我就偷了给你看,皇帝老儿若是要怪,这笔账就算在你宋家的头上吧。
长丰县自古就盛产蜜桃,但是却以长在桃源村外七八里一片三十来丈方圆的土坡上的一株不知道多少树龄的桃树上结的桃子为最佳,不但汁多味美,据说吃了后还可以延年益寿,妙处无穷。
相传这桃树乃是天上神仙路过长丰时,凑巧吃完了一个仙桃后随后将桃核扔了下来,就落在了那里,天长日久,吸收了天地灵气后,这才有了这么颗与众不同的仙桃树。
自打延庆国建立之后,在此建了个御桃园,更将仙桃树结的桃子定为贡桃,除了皇帝之外是没人可以享用的,为免闲杂人等窥视,还驻扎着不少的兵马一年到头的严加看守。
待到夜色浓重,如同墨染时,陈长生施展着缩地成寸,脚尖虚点,连番闪动就无声无息的到了御桃园界墙之外。
御桃园四周方圆七八里内,连个杂草都没有,不过却有座军营,据说在此守护仙桃树的就是皇帝身边最骁勇的御林军。
陈长生瞥了一眼那高耸的城墙,他甚至连丝毫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就已经撞了过去,袖中的手指飞快的掐了几个指诀,身上一抹细不可查的黄濛濛的光辉笼罩在身上,那坚固的条石搭建的高墙在他面前顿时如空气一般,毫无阻碍的就穿了过去。
也许此人有人见了,多半会惊呼:穿墙术。实际上这不过是陈长生刚刚学会的土行术而已。
土行术,顾名思义,就是畅快自如的在土中行走,世间万物,皆在五行之中,除了土壤之外,就连石头也可以算在土行之中,自然可以用土行术轻松穿过。
其实陈长生穿越之后也暗呼侥幸,如果这城墙若是砖头堆砌而成的他可就不敢这么干了,否则的话,只怕会当场撞个鼻青脸肿,究其原因,也是因为粘土过火之后而成砖,掺杂了几分火气,已经算不上是纯粹的土行之物了,而这恰恰是土行术最忌讳的。
在陈长生看来,这也许就是土行术虽然神奇却只是被列为小小的术法的原因,固然是忌讳多多,也跟在土里钻进钻土宛如土拨鼠似的,实在跟仙人飘渺物外的风范不搭边,想必除了自己之外,整个修真界没有几个人会舍了脸面学这灰头土脸的土行术吧。
不过,陈长生却并不在意这些。
穿过界墙后,瞥了一眼里面,只见一队队身着甲胄,手持兵刃的御林军手持灯笼,在园内巡视,守卫之森严,只怕就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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