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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者,当其锐盛则坚守以避之,待其惰归则出兵以击之。”(《二十二子》)这正是对长勺之战鲁人用兵思想的总结。
第二,根据鲁人对逃跑之敌的顾虑和慎重追击的思想,孙武提出“无邀正正之旗”和“佯北勿从”(《军争篇》)的原则,即认为不应迎击旗帜整齐的敌人;对伪装败退的敌人不要追击。
第三,根据鲁人曹刿对齐人败退真情做出判断的经验,孙武提出了“旌旗动者,乱也”(《行军篇》)的察敌之法,杜牧曾直接用长勺之战中的有关情节释注此句之意。
第四,《国语?鲁语上》和《左传?庄公十年》载,长勺之战前曹刿问鲁庄公凭什么同齐军作战,庄公回答说他对身边的人常施恩惠,又说他对神祭祀很讲信用。曹刿告诉他:这些都是靠不住的,不能作为取胜的根据。当鲁庄公说到他对政事尽量以情处置时,曹刿认为这才是可以与齐国作战的根据。孙武将这类思想也做了概括,提出:用兵作战“不可取于鬼神”“必取于人”(《用间篇》)和“上下同欲者胜”(《谋攻篇》)的军事思想。
第五,鲁军作战和追击的胜利,在于其能对齐鲁双方的基本情况和战场形势有相当的把握。孙武提出:“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地形篇》)即是说,在作战中仅能知道敌与我一方面的情况,都不会有必胜的把握。战争的规律是:“知己知彼,胜乃不殆。”(《地形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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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朋:蚁穴探水,巧用物性
据《韩非子?说林上》载,隰朋随齐桓公、管仲率兵北伐孤竹(今河北卢龙南),春往冬返,回国时大军行至山中,一时寻不到水源,大家非常着急。隰朋对大家说:“蚂蚁冬天居于山之阳面,夏天居于山之阴面,因为蚂蚁近水而居,顺着蚁穴挖下去,必能得到水。”兵士们找蚁穴挖掘,果然得到了水源。
在大军断了水源的严重关头,隰朋巧妙地借用蚂蚁的生存本性来探掘水源,将动物的自然之性利用于人的特定目的,表现了他高超的智慧和天才。隰朋蚁穴探水的运用是基于以下三个相互联系的认识:
第一,动物和人性状不同,但却有着基本相同的生存基础或生存条件,从这方面来说,人也是动物。凡适于动物居处的地方,一般也适于人的居处。水是动物不可缺少的生存要素,在一个区域内,没有水,就没有动物的居处;而如果有居处的动物,那此地就必有水源。隰朋在齐国兵士到处寻找水源的时候,一定看到了路上爬行的蚂蚁,蚂蚁行走速度极慢,路上的蚂蚁不会是外地的路过之蚁,必是本地的居处之蚁。在有动物居处的区域,人们如果断了水源,那问题不在于没有水源,而在于有水源但人们没有找到它。
第二,有些动物某方面的生存本能优于人类。人原本属于动物,但人把自己从动物界中“提升出来”后,活动区域扩展,生存条件大为改观,生存上对一定地域某些特殊条件的依赖必然减弱,当人类有条件把自己的精力散到社会生活、精神生活上,把维持生存的那部分精力主要用之于对自然条件的综合利用和加工改造上时,过去纯粹依赖自然而生存时期所具有的某些有限的生存本能反而会逐渐下降。而有些动物,甚至许多非高级的动物,由于它们的生存始终没有摆脱对自然条件的绝对依赖,反而在长期的生存活动中逐代积累和提高了它们在某方面适应自然条件的生存本能,这表现在它们对生存要素的感官探测可能更为准确,对自然条件的直观反应可能更为敏感等。在这里,越是非高等的动物,生存上越是对自然条件依赖直接的动物,很可能其某种生存本能越高。基于这些认识,隰朋认定蚂蚁具有比人探测水源的更高的直觉本能。
第三,动物的一切活动结果能够被人所利用。尽管有些动物的某种生存本能优于人类,但动物的任何活动都属于自然界本身,人类有能力认识自然之性,并有能力对自然条件进行综合利用,对动物凭优长的生存本能而做出的活动结果,人们当然能够以智攫取。某些生存本能的有限和退化,是人类之所短,但能攫取他物之优,巧夺天工,为己所用,却是人之所长。人们在生活实践中不仅要一般地承认其他某些动物本能活动上的优长和自我能力的许多不足,而且要具体地认识和发现哪些动物的所优所长,要认清自我能力的不足之处,这样才有可能做到避短就长,充分发挥出自已固有的“人性”。隰朋蚁穴探水的机智,不在于他要学得蚂蚁般优长的探水本能,而在于他能将蚂蚁的本能性活动结果加以利用,他在“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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