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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宣说:
“注意不要沾到水,再观察一天,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宫笑黛一听出院,顿时有点心急如焚,她火急火燎的说:“不不不,时医生,我爸伤的很重,不能出院啊。”
休想骗她,以为她两只眼睛是摆设么,她都亲眼看到了,她爸爸腿上的伤口至少有八厘米的长度,而且看起来还很深的样子,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万一回去以后感染了呢,伤势这么重是万万不能出院。
再说,出院以后她想再看见这样的帅哥可就难了,难得遇见这么好看的小哥哥,不,是医生,浑身散发着禁欲味的医生,她说什么也不能轻易走了啊,总不能为了男色而自残来趟医院吧。
宫笑黛这话一落地,病房里其他人齐刷刷的朝她看过来,有暗示她闭嘴的,有欣慰的眼神慈爱的望着她的,唯独时迁,紧蹙着眉头,投给她一道凉飕飕的眼神,就连声音都透着寒意和不容置疑。
“伤口上虽然有些锈迹,已经打了破伤风针,又进行了消毒处理,现在并无大碍。”
宫笑黛听得一愣一愣,眼神毫不掩饰的直视他,回的理所应当:“但是接下来剩下几针破伤风还得按时打啊,在医院不是更方便。”
她记得她小时候被猫抓伤后断断续续打了好几针狂犬疫苗,她潜意识里觉得这破伤风针也得打那么多次才有效果。
宫笑黛没发现她爹妈已经无语到扶额了,诸葛宣恨不能把她塞回肚子里重造,省的她现在丢人现眼。
时迁挑眉,意味不明的看着她,仿佛还在斟酌她那句“还有剩下几针破防风针需要打”。
片刻后,他缓低了声音,轻勾着唇说:“破伤风注射一次就可以,不需要复查。”
宫笑黛:“……”
她瞬间无地自容,如果现在有个老鼠窟窿她都能钻进去。
虽然知道他刚才的意思是在向她解释,但是她愣是听出了一丝嘲讽,而且,他连她想好的复查借口都堵死了。
宫笑黛抿唇不说话,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瞬凝视着他,好像这么看下去真理就在她这边似的。
僵持不下的时候,宫笑黛的手机铃声兀自响彻整个病房,她不甘心的收回视线,掏出手机闪到一边接听,话筒里传出高分贝的声音让她耳膜一鼓,她不由分说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些,待那头消停,她有气无力的揉揉耳朵,“我说时沐卉,你能不能小点声,我耳朵都快要聋了。”
时迁低头在本上记录的手忽然一顿,意外地抬头朝她看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视线,宫笑黛仍旧在那自顾自的叮嘱电话里的人:“别忘了帮我向老师请假。”
时沐卉听说宫爸爸住院了,很是不放心,“是在附属医院吗?那里我有熟人,要不要我找人帮忙?”
宫笑黛拒绝:“不用,小伤,没什么事。”
等宫笑黛挂了电话回来,就听见时迁在嘱咐老妈平时的注意事项。宫笑黛赶紧凑上去,等时迁嘱咐完后她眨巴着大眼问:“真不用再多住两天继续观察观察了吗?”
时迁垂下眸子睨着她,大拇指按了下圆珠笔的顶端,然后塞入白大褂胸前的口袋,双手顺势抄入大褂两侧的兜里,饱含兴味的在她脸上和手里的手机上来回打量,很有一副探究到底的架势。
眼神里无声的询问,究竟是“小伤,没什么事”还是“伤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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