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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少数,此番也定能化险为夷,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好消息捎给你。”他想了想,又补充:“你只需照顾好自己,不管你信不信,少主一向把你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
出乎他的意料,沉璧很快接过话去:“我相信,所以他一定不会丢下我不管,对不对?”
明眸映出绚烂的朝阳,似两簇跃动的火苗,燃烧着希翼与坚定。
郑桓宇肃然应答:“少主言必有信。”
沉璧微微一笑,最后往燕京方向看了一眼,花岗岩筑起的城楼笼在晨雾中,朱红色城门隐隐绰绰。当初的进去与现在的出来都非她所愿,唯一的不同是多了一个胶着进生命的人,慕容轩。哪怕只是默念他的名字,都会呼吸到阳光。
马不停蹄的一路沙尘,小队人马抵达恒州时,晚霞已布满苍穹。城门口的残阳下伫立着一个老人,似乎等了很久。
“郑伯。”沉璧跳下马,她已经无比确定老人就是在乌镇与她比邻而居的老铁匠。走近了,方见老人的胳膊肘上还停着一只鹰,褐黄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郑老。”随行的护卫一一上前见礼。
老人的神色一直很凝重,甚至于有些苍凉。他略略颔首,扬臂放飞了鹰,然后,一步步走向沉璧。
沉璧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卷黄帛,虽猜不出是什么,忽然就觉得心跳很乱,升腾起莫名的惊惶,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老人停住,对着遥远的地平线,缓缓跪下。护卫们的神情惊疑不定,也都跟着跪下。
“天亡北陆!燕京刚刚传来消息,六皇子病殁。”
盘旋在头顶的鹰发出高亢的鸣叫。
沉璧的身子晃了晃,想了很久,似乎都想不起六皇子是谁,她认识吗?似乎不认识。她只认识一个叫慕容轩的倒霉蛋,昨晚才被她吃干抹净,她走的时候他还睡得一脸傻笑,和“六皇子”这个高高在上的称呼根本搭不上边。
可是……为什么就快要不能呼吸?
要坠不坠的半轮落日折射出绮丽的光芒,刺得人眼疼,她烦躁得想冲过去把它踩扁。
抹了一把脸,满是水。
她怎么听见有人在哭?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干嘛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多难看,又不是死了天王老子。
她不哭,他不喜欢看见他哭。他说过,不高兴的事要忘得干干净净。对了,他还说过,要给她一个孩子……
脑海中不可遏止的浮现出一张英俊的笑脸,她惊恐的连连摇头,不,不是他,怎么会是他?他不会骗她,不会言而无信,不会始乱终弃。否则,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也要把他揪出来,告诉他,她后悔了,后悔不该爱上他。
“慕容轩!”
撕心裂肺的喊叫不像是她发出的,她踉跄着扑向马,模糊的双眼却怎么也看不清马缰,她只好放弃上马,朝来路狂奔。
“逝者已矣,望生者节哀。”一双苍老的手拉住她。
“我不节哀,我为什么要节哀。他根本没事,你为什么要说谎?”沉璧死命挣扎,似乎挣脱了,就能证明一切都是假的。
“少主在天有灵,若见到姑娘如此模样,只怕也不得安心。大局为重,请姑娘随老夫速回终南山。”
老人的语气沉而有力,沉璧目光狂乱的紧盯老人的脸,她希望老人能给她一点暗示,哪怕一个眼神也好。
然而,她彻底失望。
“你放开我,人都不在了,还顾什么大局!”那一刻,天似乎也塌陷了,沉璧已然魔怔,“我要去燕京,他一定还等着我……”
话音未落,她被人轻轻一掌拍在颈后,顿时失去了知觉。
芳年虚度
庭前花开花落,天外云卷云舒。时间不慌不忙的踱着步子过去了,带走快乐,也带走忧伤。
转眼又到了秋天,终南满山红叶。
天义门的一帮师兄弟们最近又有了闲暇的好去处。
每日下了早课,紫烟峰的小树林中,一定会出现一抹俏立的身影。
红叶胜火,白衣赛雪,一颦一笑的绝代风华,怎叫一个“美”字来形容。
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情窦初开的少年,或稳重或活泼,都忍不住近前搭讪。少女却只管一心一意的练功,她并未学很精深的招数,只是一整套云袖舞,融合了一些轻功和剑术,防身堪堪够用。不过也说得过去,这般美人断然不会一辈子舞刀弄剑,她的身边,该有多少争相守护的英雄豪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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