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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 我们吹了。」
她只说了一句话:「霜秋; 我来找你; 你一定要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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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因为缺少另一个人而死亡; 这句话; 我完全同意。
不过那只是在活着是活着; 望天打挂; 闲所无事; 过了一天是一天的和平日子下成立的句子。
一旦在必须争取; 甚至是争夺生存的权利时; 比如是疾病; 比如是战争; 失去了另一个人;
就没有生存的劲儿了。
现在说来; 日子倒是颇安逸的。
所以我还活着。
很奇怪; 真的割断了以后; 反而没有等待时的痛。 后来我明白; 那是那时我预支掉分手的苦痛的故。
债;我已还清了; 今后孑然一身。
在妮妮的安排下; 加上我少少的积蓄;
我们终于在以往向往的林村租住了一间村屋。 一幢三层的西班牙式建筑; 我们占掉了最顶上的一层。 下面是我们的邻居;
陈伯和何太。
认识他们时何太怀着宝宝; 孩子生下的那一年; 我二十八岁; 在离开他的第一年; 活着。
陈伯和何太多年来始终搞不懂我到底是以什么为生的; 美其名; 他们叫我艺术家; 非常的抬举; 亦叫人有些汗颜。
事实上我并不以什么以维生; 只是闲着也是闲着; 才继续在老师里帮忙帮忙而已。 对了; 在老师那里;
他们叫我独立摄影师。 一切没有太大的改变; 只是老师还是不满意我拍的东西的色彩。
他说;
那色彩的名字是悲伤。
我在那间小屋独居; 然后一年就过去了。
老实说也不是没想过干回老本行的; 不过咪咪一声令下; 我马上就不合格了。
她说;
我眼睛里没有客人。
也罢; 反正住在楼下何太的宝宝也够吵了; 我也不用再去什么吵闹的地方混着。
第二年在无聊时看看天空; 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那时我问过妮妮一个问题。
我问她:「爱什么时候才能变成恨啊?」
她默默的看着我; 摇着手中的酒杯道:「如果那真是爱;
就永远不会变成恨。」
「嘻嘻; 不是说因爱成恨吗?」我无所谓的低头喝酒; 那颜色是淡淡的粉红;
很不像酒的酒。
「哦; 那是因为爱消失了。」突然妮妮变成一个智者。「真的爱一个人; 就不会恨他。。。」
我替她接下去:「真的恨一个人; 就不会爱他。」
天空里的星星很多; 你知道嘛;
那三类最闪亮的; 叫作金腰带; 是这种季节; 这种时候才能看到的星星。
后来她问:「霜秋; 你还爱他嘛?」
也是在这种时候; 我才会答这种问题:「也没差; 反正。。。」神秘的一顿;
我站了起来昂首看着天空。「我还记着他的。」
爱一个人会记着他的可爱; 恨一个人会记着他的可恨。
如果什么也记不着; 那就是陌生人。
「你呢?」最近林公子的桃色新闻甚为炫嚣; 我低头晃着杯子中的液体;
一下子就变成透明的摇动。
「哈; 你知道嘛;
秋?」她好看的额角平添上许多无奈。「女人可以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 但不该嫁给一个不尊重你的人。」
她过的并不好; 我亦从许多八挂的途径上略有所闻。 多少年了; 当我收到那个信封以后; 她过的是怎么样的生活?
我没有问她; 反正那快成过去。
在那以后妮妮三不五时就在我这儿住下; 彷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一角睡着; 安稳又可靠。
接下来许多的传闻风涌而至。
有一回我拿起杂志笑着指向她:「『名媛密会摄影师男友』? 喂喂; 我的清白何在?」
「那把你也搞得不清不白不就成了?」她笑着把脸靠向我; 然后我们接吻了。
那是轻轻的一个吻;
收音机上放着愉快的音乐; 我没有拒那样的一个吻。 但当我把手放到她肩上时; 她却回避了。
擦着嘴吧;
我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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