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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房,他说这间茶楼是他的一位老乡开的,在当地算很有档次了。他问阮三儿喜欢喝什么茶,阮三儿说随便吧,反正什么茶到了他的嘴里都是一个味儿。田先生点了一壶铁观音,还要了几份小食品,都是新疆当地的土特产,田先生说新疆的坚果不错,尤其适合于男人,吃了绝对有好处。
阮三儿喝了口茶,就开始掰坚果,他要听听田先生到底想说些什么。
“阮总,你们贝奥一定是民营的吧。”田先生也开始掰起了坚果。
“纯粹民营的,国家在贝奥没有一分钱的股份。”
“恕我冒昧,阮总在贝奥的股份……”田先生欲言又止,他在小心地揣摩着阮三儿。
阮三儿明白田先生的意思,他笑了笑,把一颗坚果放进嘴里。“贝奥的股东有六个人,我是其中之一,田先生怎么对贝奥这么感兴趣?”
“贝奥的性质还有阮总在贝奥的地位将决定我们在秦峰市的操作方法。”
田先生摆出一副极老练的样子,他接着说,“我本人就是从国企出来的,对国有企业非常熟,像土地炒作这样的事情,国企与民营方法不一样。就是民营公司,股东和马仔,大股东与小股东,操作的手法也不一样。”
阮三儿故意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想眼前这位田先生不可谓不聪明,但他的性子太急了,他的兴奋被贪婪刺激得有些过度了,他急于想获得一个答案,在这场尚未开始的交易中,他渴望把自己的利益用准确的数字固定下来。当然,他一定设想了好几套方案,他问这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确定他应该把哪一套方案抛出来。阮三儿想这也正是自己要考虑的问题,来之前他还发愁呢,有些话应该如何跟田先生讲,现在看来这种顾虑已经不存在了。
成竹在胸(9)
“股东和马仔,大股东与小股东,有意思。田先生不妨谈谈你的操作手法,我听着特新鲜。”阮三儿继续着自己的表演,他相信田先生应该看不出来。
“这么说吧,马仔的利益是固定的薪水,如果他想当老板,就必须想着法子吃上一顿丰盛的夜草,所以他一定会背着股东去做一些冒险的事儿,股东对于一个他离不开的聪明的马仔,有时是没有办法的。但谈到股东与股东之间的利益,情况就复杂了,只能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田先生一直注视着阮三儿,他希望从阮三儿的表情上捕捉到点什么,而令田先生高兴的是,阮三儿的面部表情的确发生了一些变化,这种变化其实就是无声的语言,它告诉田先生,他对田先生下面的话是感兴趣的。
“阮总你也知道,股东的利益有大有小,每个股东在公司里的角色也不一样,对于那些能牢牢地控制住公司命脉的大股东,我只能去跟他做生意,比方说我为你们公司做了什么,你们公司应该给我怎样的回报,这是个讨价还价的过程。但是对于公司里地位比较被动的小股东,就存在着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除了讨价还价之外的合作。阮总,你明白我所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吧?”田先生刚说到此,就把话打住了,他想阮三儿不应该介意自己做出的那个假设,因为每一位大股东都是从小股东做起来的,在由小变大的过程中,又有多少行为是能堂而皇之地平摆在桌面上的?一个真正想做大股东的人,不应该回避这个问题。
“看来田先生不是来跟我讨价还价的,你要跟我谈合作,对吧?”阮三儿笑着说。
“我们既存在讨价还价的可能也存在合作的可能,选择权在你那儿,阮总。”田先生很机敏地把选择权推给了阮三儿。
“好厉害的田先生,你希望我怎么选择?”阮三儿并不急于使用选择权,他还想听田先生继续往下说,因为他看得出,田先生太想得到答案了。
“如果选择讨价还价,你的利益在贝奥体现,如果选择合作,你的利益既能在贝奥体现又能在我这里体现,因为你我双方都是合作者。”
“那我不成了双重间谍?这是个非常危险的角色,做不好会很痛苦。”
“有朝一日你成了真正的大哥,这点痛苦还值得一提吗?我看得出来,你阮总绝不是那类永远甘居人下之人,而你们的罗大哥也不会把位子让出来,你们贝奥正孕育着一场分裂,这一点你阮总清楚,你们的罗大哥更清楚,我这样说你不会介意吧?”田先生带着几分忐忑,他很想把握好自己说话的分寸,他不能让阮三儿感到难堪,毕竟这个话题太敏感也太伤感了,而且也太残酷。
“田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至于说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先讨价还价,等到了秦峰市,情况我们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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