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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同行,路人皆侧目,觉得我与他两人凑在一处很是奇怪。
五天后的傍晚,我站到了江上客栈前。
天已黄昏,乌云压顶,十分昏暗。长江浪高,拍打河岸,客栈的招客旗在风中寂寞地响。
我右手拄着一根竹竿,挑着铁口直断的皂旗,左手晃着一把少毛的拂尘,迈进客栈。
伙计本来用眼角斜了我一眼,爱搭不理地要扭头,却见衡文进门,顿时脸上绽开了花。
等到明白我与衡文是搭伴的,我又掏出了银子,小伙计与掌柜的双眼都笑没了影,很殷勤地安排下两间上房,又很殷勤地在楼下堂内安排了一个最好的位置,端上最好的酒菜。
上菜后,一个小伙计无限殷勤地来倒酒,搭讪道:〃道长您仙风道骨,一看就是位高人。〃
我谦虚地说:〃哪里哪里,修行浅薄,略通道术皮毛,能卜卦相,看吉凶,知前程而已。〃
小伙计满目钦佩。e
我于是继续道:〃看风水,观天象,奇门遁甲,贫道也略知一二。〃
小伙计双目中的钦佩越发满了。
我于是又继续说:〃其实,如果有什么邪魅附身,鬼怪做祟,乃至医不好的疑难杂症,贫道亦都能看看的。〃
小伙计满面惊喜,顿时放下酒壶,作了一揖,〃道长,您就是老天爷派来的!小店现有位棘手的病人,能否劳驾道长发慈悲一看!〃
掌柜的亲自领路,将我和衡文领到楼上,几个小伙计前前后后,窜来窜去地献殷勤。
据掌柜的说,数天前,一位大爷带着一行人到店中来,本来要过江,但是江上浪大,过不去。于是在店里住,一行人中的一位公子还生着病。几日后,大爷好像有急事,带了一半人走了,留下一半人照顾那个生病的。结果那个生病的死活不好,留下的人也像有什么事,一个接一个都陆续走了,最后只剩下病秧子一个。
〃最后一个临走的时候,留了一大笔银子,说他们几日就回来,让小的们一定照顾好这位公子,还拔剑砍下个桌角儿恐吓小店,说万一照顾不好我们就是这样。〃掌柜的语气极其凄凉。
〃但那位公子一天不如一天,什么大夫都找来看过,都说治不了。现在只在床上一把一把地吐血,眼看只吊着一口气了。求道长千万想法子保住他的命。他若死在这里那群人回来如何交代~~〃
掌柜的推开门,给我看房内床上那个只剩一口气的病秧子。
油灯不算亮,不过足够我看见床上那个据说快死的人。
我一眼看清,立刻向掌柜的道:〃放心罢,他怎么着都死不了的。〃
第二十六章
掌柜的拉住我,如同拉住了他的救命粮,颤着双手道:〃道长真是活神仙,一眼望去既知乾坤,有这句他死不了的话小人一颗脑袋总算能保个囫囵了~~〃
我一步步走进屋内,向那床边去。
床上的人忽然睁开双眼,漆黑双目在灯光下竟异常的亮,向本仙君看来,开口,一句十分清晰的话。
〃李思明,你是来让我赔你命的么?〃
本仙君吓了一跳,向后大退一步。玉帝嗳,难道天枢忽然间仙灵开窍,竟一眼认出了我?掌柜的道:〃道长莫惊异,这位公子自从病得糊涂了,成天见人就嚷这句话。当初那位大爷还在的时候,听见他喊这句话转头出门就砸桌子,小店的桌子不知被那位爷砸坏多少张。〃
掌柜的沧桑长叹,我顺了顺真气,原来是烧糊涂了,如此说来,天枢捅了本仙君,心里还是愧疚的么。
我走到床前,在床侧坐下,慕若言一双雪亮的眼依然盯着我。我对他和蔼一笑,拿起他的一只手,装模作样搭了搭脉。
天枢好容易在东郡王府养的几两肉全烧没了,当年是皮包骨头,现在仅剩一层包骨头的皮也越发薄到似乎全无,我两根手指搭在骨头棒子上,故作高深地半闭双目。
衡文站在点着小油灯的桌旁,咳嗽了一声,恰与掌柜的之感叹齐发。掌柜的感叹说:〃道长果然高人。切脉都切得与别人不同。〃
我悠然道:〃这是贫道的独门诊脉法,其实悬丝诊脉,贫道更加擅长。〃
收手,床上的慕若言呛出四五声咳嗽,迸出两三滴血迹。
本仙君在东郡王府侍候他很悲哀地成了习惯,一伸袖子替他擦了。慕若言闭着双目,断断续续道:〃李思明,你看我此时。。。。。。会变成什么鬼。〃
我道:〃施主,贫道道号广云子。施主放心,有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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