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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和他给你收拾了多少回,你还照顾我?”
羞愤难当,推开他,“烦着呢,易储啊!大哥,易储!要死人的!”
“我知道,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起……去找母亲安华她们”
“那我怎么办!”我真当怒了!简直是喷了火的吼过去。
“怎么办?”他捧着我的脸,竟然带着哭泣声,“活着!”
泪倏然而下,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绝,无,可,能!”
“那你会陪着我?”
我搂着他的脖子,嗓子眼疼得难受,“陪着,陪着!”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惊讶,“阿初,生死相随。”
“你可是欺我,哄我,只当我……当我是弟弟?”他捏得我深疼,“你可又明知我的心意,还装不知,装姐弟之情?”
摇摇头,我叹了一口气,面对他,我毫无胜算。
“那凝儿,”他柔声哄我,托起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他,“告诉我,你会生生世世对我不离不弃,相濡以沫。”
抬眼泪落“梅蕊重重何俗甚,丁香千结苦粗生。熏透愁人千里梦”他的手突然捏紧我的手腕,疼得我要抽气,可我却轻笑,柔声说道,“怎料情已深。”
“你!”他颤抖着搂着我,“为何要吓我!”
这是李清照的词句,最后一句本是,却无情。“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结,愁,苦,但绝非无情!乃情更深。”
他掬起我的脸,“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牵尔玉手,收你此生所有”仿佛能看见他眼中的深情,我擦擦眼泪,哭笑着说,“对不上了,对不上了!肚子里墨水没你那么多……”
“呵呵,死生相随,凝儿……”
从那一刻起,任他为帝为奴,于我何异
第37章 卷三十二
最后一探生机不再
成化二十一年
吏科都给事中王瑞倡上言,奸佞之辈骤升高位,内臣染指官职,武官目不识丁,令有识之士寒心,乞请悉予斥汰
御史张稷等亦言,传奉官,流贱伎升公卿,屠狗贩居清要,文臣不识丁,武臣未挟矢,父子并坐一堂,兄弟分踞各属,官吏犯法,隐罪有宠,一日而数人得官,一署而百人寄俸,自古以来有如此之政令否?
帝贬李孜省一秩,凌中十二人罢黜,芳仍未获罪。
三月帝视内藏库,惊觉几朝几代存七窖金皆无,怒问芳与韦兴,“靡废金藏,实由汝二人、”兴不敢对,芳曰“建宫祠庙,为陛下祈福万年耳”帝不责曰“吾不汝瑕,后之人将与汝计矣。”
很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那年明宪宗会突发去视察内藏库……
“恶奴!此等恶奴,势必除之!”谢迁炸毛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刻薄道,“陛下果然‘仁德’,几朝几代积下的七窖金都被梁芳他们倒腾完了,竟然说句‘后必谴计’,实属无量圣佛……”
“咳咳”陈准咳了两声,对我叹了口气,继续汇报“而梁芳猖行继续,卖官鬻爵,手下所养之人皆日进斗金。”
老狐狸轻咳了一声
估计他也怒大发了,我悄悄拉了拉谢迁衣角,让他和我一样赶紧缄默。
……
一众人都是沉默
三月末,总觉的有事要发生
那种阴霾冷凝的天气让我心里郁闷难消,常常噩梦连连,这样的恐慌不仅在我身上,在司礼监的上上下下都在滋养。
恐惧就无声无息地蔓延
整整一个月,阿初都没来看我。
可是刘实雍却多次求见,他想带我离开宫里,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气候干燥寒冷,我常一觉醒来,发现鼻下流血。我开始问自己,何处才是生机?
“司礼监怎么了?萧敬呢?”我抓着陈准的衣袖问,“你莫要吓我,皇帝怎么可能迁怒司礼监大人。”“确实!”陈准言语哽咽,“萧敬为护司礼监大人,不受极刑,已死。而司礼监大人被陛下用墨砚砸得鲜血淋漓……”
仓惶倒下,这一切终于还是来了……
“司礼监呢?”我拉着陈准忙问,“他那么大岁数了,怎么能受那样的刑罚!”
“如今还在奉天殿前跪着!”
“萧敬真的死了?”
我冷得哆嗦,身上突然一暖。是谢迁把袍子盖在我身上,听着他从未有过的严肃,“自己多加小心,莫要惊慌!”
扯着谢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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