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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子,问道:“不吃么?”
“切。”佐助偏头,嘴巴高傲地撅起来,略显消瘦的下巴随之鼓起一小坨肉。“教我,我也要学。”
“……好,等你的眼睛恢复以后。”
佐助微愕,把头转向鼬:“那、那还有里写轮,我也要学。”
“好。”鼬缓缓呼气,注视着佐助的脸。他的弟弟似乎从不曾改变,如小时候一般纯真稚嫩,像个刚看到世界的雏鸟,总是粘着他要学会所有他会的东西。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一边,鼬补充说:“但那个术需要嫡亲关系才行,我已经没了写轮眼,你找不到宿体的。”
“……找不到我也要学!”佐助下意识撇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明白一副“用不用是我的事,但你必须教”的霸道模样。
“佐助……等你的眼睛完全复原之后,你想学什么我都会教你,不会推脱,也不会让你总是等下一次。”鼬呼出的气都仿佛夹杂着温柔,轻声又说:“毕竟,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佐助的脖子僵住,嘴微微张开,愣愣“看”着鼬声音传来的方向。
鼬的表情特别柔和,注视着佐助眼睛上的纱布,他的呼吸缓慢绵长,带着无奈和心痛。
当没有“下一次”可以许诺给佐助的时候,说出那句话的鼬又何尝不是痛苦到无以复加?倘若真的重来一遍,鼬不敢保证自己还能那般笑着说出同样的话。
卡卡西那句话说的没错,虽然现在有些晚,但他至少还有一个弥补佐助的机会。他上辈子错过的太多,直到死去仍旧在错过该珍惜的东西。
佐助很憋气。好比当一个人特别想生气的时候,旁边偏偏有个任何事都顺着你的家伙存在,让你无论如何也无法生气,那种感觉让佐助特别想抓狂,好像每次都是自己无理取闹似的。小时候是,长大后是,现在也是。
越想越气,佐助看不见的眼睛里浮出一幕幕的往事。他是有多委屈啊?可他对谁都不能说,不能跟任何外人说。即便有良师益友,但和鼬的事必须由他自己亲手解决,佐助不容许任何人插手。
这是他的骄傲。
所以,在面对老师的劝慰、朋友的关怀时,佐助只能不断地逃,用冷言冷语或完全漠视的态度去割断曾经帮助他活下来的那些友情,他别无选择。
“鼬,你太自私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佐助的口气还算平淡,没有鼻音没有哽咽,佐助只是淡淡地说出一句像道晚安的话。
鼬无言反驳。
如果说灭族的他当时承担着无尽的痛苦,那么被他留下的佐助所需要承受的绝不比他少。至少在灭族这件事上,鼬有很长的考虑时间,他可以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个事实。而佐助……太突然了,况且他还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
鼬的沉默让佐助变得有点儿慌乱,眼睛看不见,查克拉感应也不如以往灵敏,换做任何人猛然与外界断开联系都会不安。
“……喂,鼬?鼬……”佐助的手摸着床,往鼬的方向伸过去。
看着弟弟摸索过来的手,鼬急忙把自己的手放在床上给他抓。
鼬的手温暖有力,已经不像小时候他经常捏的那双哥哥的手,不再那么柔软了。佐助捏了捏鼬的手掌,然后左手握着,把右手又伸出去:“另一只。”
左手乖乖奉上,佐助摸了摸上面的纱布,有一点儿湿润,显然是血渗了出来。不爽地挑眉,佐助问道:“你喜欢自虐么?还有,你就是这么处理伤口的?”
话问出口,佐助才发觉自己的口气有多恶劣,心里狠狠骂自己是笨蛋的同时,他也很无奈那样毒舌习惯了,一时还无法改回来。
“那、那个……你去好好处理伤口。”佐助把头扭到一边,别扭地说。没有听到鼬的声音,他又出声催促一遍。
几分钟后,鼬重新坐回来,自动自觉地抬起左手伸过去,说道:“要检查么?”
“当然!”恶狠狠的声音,佐助像只夺食的猫一般揪过兄长的手,仔细摸了摸后又凑近鼻子闻了闻。有药的味道,血腥味儿淡了许多。“这还差不多。”
鼬看着佐助突然尴尬起来的嘴角,低低笑了。
“笑、笑什么?!”佐助怒吼。
“佐助,你的脾气还是那么直接。”鼬摇摇头,看看佐助的手完全没有放开他的意思,轻笑着说。
“那又……怎么样?”被戳到弱点,佐助纱布底下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
“唔,但是和我决斗的时候,你显得很成熟。”
“我本来就成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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