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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般的巧合让他心中充满喜悦,无论过程为何,结局是,他赌赢了,最终的胜利已经有一半握在他手中。
他的笑声很快转为低笑,封魔法阵说来简单,却是燃烧黄金和魔力做原料的东西,无论还负担着一个英灵供魔的卫宫切嗣,还是他那个只能用用枪支的助手,作为主持阵法的人都不可能坚持很久。
不出他所料,笑声未歇索弗兰就感到空气中传来什么破碎的感觉,魔术师清晰地扑捉到这一瞬微妙的差别。
卫宫切嗣只被欺骗了一刻,就领悟到绝不可能有魔术师能抵抗魔术阵的效果,索弗兰身上多半有什么防护礼装——只因为索弗兰从来没用过魔术礼装,就认为他不会用礼装,这点是他的失误。
魔术和物理都无效的话,就只能徒手,这也足够。但他不行,舞弥又没有足够快的领悟到他的意思,只在片刻的僵持中,魔术阵的时效已到达尽头。
感受到组成空气的风和水已经染上魔术师气息变得蠢蠢欲动,卫宫切嗣已经做好召唤从者的准备,魔术师反击的时候到了。
但索弗兰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他恢复从容姿态,甚至更加凛然。看了卫宫切嗣一眼,金发魔术师的身影突然消失,只剩下空荡荡的轮椅。
卫宫切嗣眉头一皱,对着轮椅开了一枪,穿透软垫的子弹证明这里确实已经没有人。
他保持警惕握枪四顾,然后皱着眉吐了口气。
最糟糕的情况。
他不知道索弗兰还在不在附近,但无疑,彻底排除Lancer组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虽然成功除掉了Lancer,但索弗兰那最后一眼让他明白,这个被起源弹打中后仍能保持行动力和攻击力的魔术师被激起了斗志。
跟他之前看到是那个懒散而漫无目标的魔术师不同,此后索弗兰确实会为了圣杯而采取行动。
可能会去夺取其他人的Servant,还有——
从他——虽然出乎意料的——准备了礼装保护自己来看,卫宫切嗣的威胁并不足够有力,如果加上Lancer的配合,至少今晚逃出生天完全没问题,但他干脆地结束了Lancer的生命,因此必须估计他可能有在其意识中媲美英灵的底牌。
而卫宫切嗣这一方,自我强制征文已经让他无法对索弗兰本人动手。条约语句过于完美让他用令咒命令Saber也不行,让爱丽代替自己下令的话……
让舞弥独自离开后,一边思索着对策,卫宫切嗣一边丝毫不引人注意地走出酒店。
在酒店后的停车场,等在那里的是妻子和已经离开英灵战场的从者。绯红的眼眸中是哀伤和迷惑、不能置信的眼神,湖绿的眼瞳中,是毫无疑问的憎恨的目光。
一瞬间,卫宫切嗣就领悟到,Saber已经把今天晚上他的行为全部告诉了爱丽斯菲尔。
卫宫切嗣猜的没错,索弗兰确实还在附近,并且将他和骑士王那关于正义的争执收入眼底。
坐在方才沾染过英灵留下的魔力之血的水泥梁柱上,索弗兰撤掉透视魔术。
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没能死在卫宫切嗣手上的不甘,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把整个圣杯战争都当成自己盛大的葬礼是不错,但要是被当做通往正义重点上一块不大不小的绊脚石而除掉,可真是让人不爽呢。
而且,死的那么容易,不就太对不起迪卢木多歇尽灵魂的保护了。
当看到要求他亲手终结迪卢木多生命的条约,索弗兰第一次诞生念头,想要长久的把一个人留在身边。
如果迪卢木多在的话,他就不会迷茫了吧。
如果迪卢木多在的话,他肯定不会再害怕。
有迪卢木多……他就可以给自己一个理由,让自己继续走下去。
索弗兰相当的专横又傲慢,如果他一开始就好好经营和迪卢木多的关系,等到迪卢木多自愿和他上床恐怕也不会花太长时间。
但是,两辈子他都没有学会什么是征询和商讨,直接将两人的关系降到了最低点。
哪怕他开始喜欢一个人,也还是为了自己。
他想要迪卢木多。
索弗兰向着天空拥抱般地伸出双手。
周围一根根钢筋水泥搭起的大厦骨架,阴影投在他身上如鬼影幢幢,头顶却是一览无余、星辉遍布的天空。
依山傍水的冬木市,有着一般现代化都市几乎不可能拥有的布满星星的夜空。
除了魔法之外,索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