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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一个叫庞琦,从没听说过有叫庞龙庞虎的,说个大书也恁地不用心!”
老者连番被他打断,早憋了满肚子的火,此时再也忍耐不住,霍地站起身来,指着那小孩骂道:“你是谁家的娃娃?怎地如此没家教,我自在此说书,你三番五次捣乱作甚?”
小男孩自然就是陈唤,此时兀自好整以暇地吃着冰糖葫芦,对那老者笑道:“你说大书总是出错,我听不过去,自然要给你纠正错误,这也对你有好处,你便虚心接受了罢。可别不服气,我说的没一句是假的。”
老者见他一个小孩子却嬉皮笑脸,一副痞子相,心头更是不悦,正要开口训斥,忽见那些观众大多没有吱声,只是神情古怪地瞧着那小男孩,均百般无奈的模样,他行走四方以说书为生,也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心中突地一跳,寻思:难不成这小娃娃有点来头、是以旁人对他皆敢怒不敢言?念至此便悄悄问身边一妇人:“敢问这位夫人,这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孩子?”
那妇人压低声音悄悄地道:“老先生,这个孩子你可惹不起,他是聚珍堂的小少爷,咱们这清河坊三百家店铺,他们聚珍堂一家至少也顶咱们一百家,这孩子自小就是这个样,谁惹了他谁就倒大霉,吴山下方圆几里之内无人不知。老先生,你就当没听见,继续说你的大书,可千万别跟这小魔头较真!”
老者顿时吓了一跳,他从北方南下来杭州行游说书,虽不过三四个月时间,可也听说过聚珍堂的大名,知道那是杭州城数一数二的珠宝玉石大商家,自己一个小小说书人自然万万得罪不起,如今聚珍堂的小少爷就在面前,更是无论如何也发作不得,以免惹祸上身。于是便坐下身,取出水壶喝了几口水,微笑道:“江湖评书,一切只论事物,人名大多为虚构或修改,以免引起纠纷,咱们自然不可当真,只需听故事发展便是,只要老百姓喜闻乐见,就是好的。”
陈唤笑道:“老头儿,不管你怎么解释,只要你说错了话,我还是会当堂给你指出来。”
“老夫也欢迎这位小公子指正,”老者的口气已柔和许多,见陈唤不再言语,便继续说了下去,“却说庞籍的两个儿子看到那对年轻夫妻中的妻子十分美貌,顿时起了邪念,要将那女子占为己有。于是两人便走了上去,对那女子说;‘小娘子,你这般美丽动人,何须在此卖艺糊口,不如跟了大爷我罢,只要让我快活,我保你以后荣华富贵一生无忧。’列位看官,自古贪图富贵抛弃丈夫的女子确有不少,但这一回庞家兄弟却看走了眼,那女子毫不动心,冷冷说道:‘两位找错人了罢。’说着便收拾器具准备离开,庞家兄弟当即挡住去路,那男子喝道;‘好狗不挡道。’哪知这句话激怒了庞家兄弟,顿时飞身向他扑来,口中骂道:‘你这贱民,今日若不把这女人留给爷爷,爷爷便让你横尸街头!’这夫妻二人都是练家子,身手从来不凡,如何会畏惧两个纨绔子弟……”
说着不由抬头望了望上面的陈唤,只见他已吃完冰糖葫芦,正闭着眼休息,一条腿在众人头上晃来荡去。老者心下叹息,暗道这孩子便是活生生的纨绔子弟样板,继续说道,“只见这对年轻夫妻施展开身手,当真是拳打南山斑斓虎、脚踢北海霸王龙,不过十余合,便将庞家兄弟打得节节败退,只是常言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庞家兄弟身后尚有大队跟班人马,这对夫妻武艺虽强,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等那些恶奴打手纷纷扑将上来时,便有些支撑不住了。庞家兄弟疯狂叫嚣,要手下将那男子打死,活捉那女子,旁边有不少汴京百姓,却慑于庞家兄弟平日里横行霸道,无人敢上前相助,眼看那对夫妻就要遭殃。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街角处来了一队人马,当先一名威风凛凛、神勇过人的大将军,只见他面如墨漆、虎口铁齿、环眼圆瞪、虬髯如针,身高足有一丈二,胯下一匹四蹄踏雪乌锥马,手持两支乌金竹节鞭,犹如天上武曲星下凡、又似西楚霸王再世重生。只是一人,却好像千军万马一般气势汹涌,就此来到众人面前,牙迸春雷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喝:‘呔!何方狂徒在此撒野!’列位看官,这位天神一般的大将军,正是咱们要说的敬山公呼延丕显。”
“好!”众人听得热血沸腾,顿时连连喝彩:“果然不愧为大英雄、真豪杰!”
陈唤却又笑了起来,插嘴道:“老头儿,呼延丕显可不是黑脸,他也没丈二高,只是脾气倒也差不离,确实火爆得很,这回就算你暂时过关了罢。”
老者听到他的笑声便已心下惴惴,听他终于放过了自己,心中顿时一宽,长长吁了口气,便接着说下去,不过他也是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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