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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不情愿的,但在我萝卜加大棒的威逼利诱之下最后还是屈服。小屁孩儿,咋能斗得过我。
等何保誉领着我们出城时,叶鸣和那些敦组的少年早已在城外候着了。为了防止北燕秘营的监视,我们十几个人分了好几批才出来。经过再三确定没有埋伏后,我们这才登上了去苗疆的船。
这艘船比我们来长沙的那艘小了许多,总共只能装几十个人,我们一伙人包了整整一层。船上的水手见我们年纪虽小,但气势汹汹,(我教导他们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人恶鬼也怕三分,等等)以为我们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所以对我们很是恭敬,说起话来也战战兢兢的。
这船沿着沅江可一直开到湘西,在现代时为了考察湘西的一个景区,这一线我走过很多次。只是那时的风景远没有现在好看。只见两岸群山环绕,景色如画,船在河上走,宛在画中游。此时正值初冬,漫山的枫叶转为紫红色,将整个天际也映得格外浓烈。云箫抱了一壶百醉,在这美得让人窒息的风景中浅酌,人生在世,以此时最为沉醉。
这船行了几天,景色渐变。河道边人烟渐少,房屋的构造也与长沙相异。时见木楼矗立河岸,身着彩衣的异族女子背着大大的背篓,慢悠悠地走过。见我们,均好奇地睁大眼睛盯着看。船上水手说,已经入了湘西境内。
我有些惊讶,问道:“不是说苗疆跟朝廷在打仗吗,怎么这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位少爷,您就不知道了。”我一出城就换成了男装,所以水手仍以为我是男子。“那仗其实也就苗疆的几个部落在打,这里靠近汉族,苗民很多都汉化了。只有那深山里头的生番子才不服教化,可偏偏他们又难缠的很。听说,那些人个个都会用毒,连朝廷的军队也吃了不少亏。他们本来也还相安无事,后来不知怎么的,跟太子给挂上了,竟然还叛乱。真是作孽哦……”
打仗的竟然只有几个部落,郑夫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就那么几个人也敢跟朝廷作对。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什么太子,都是他惹出来的祸。不然,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的冒着严寒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对了,朝廷的部队吃了亏,楚易该不会有事吧?这可是我未来的靠山呐。不过想想他可是楚王,三军主帅,该不会身先士卒,冲到最前面的,所以也放心了。
船渐入苗疆腹地,一路上的戒备也越来越严,好在有何保誉高价弄来的楚国通符,我和云箫又说得一口正宗楚地乡话,倒也还顺畅。偶尔有几个故意找麻烦的,多化了些银子就买通了。离开长沙城不过六日,我们就已经到了安江。这里驻军之地,随处可见身着褐色军服的西楚士兵在岸边走动。
我们一行人下了船,很快就有人注意上了。毕竟,这里是战区,且又远离城市,除了军人,平时连汉人都少见,这会儿突然冒出十几个衣着光鲜、气度不凡的汉人,确实有些招人怀疑。
等看到那个三十多岁军官模样的人朝着我们走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与郑夫年取得联系了。那军官有着一双凛冽的眼睛,看人的时候阴沉沉的,让人不敢逼视。可船上水手却对他很热情,大老远地迎上去,亲热地叫道:“霍将军,您最近可好?”
乖乖,不得了,竟然还是个将军。我心里暗叹,难怪这么有气势。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只是不主动过去说话,我知道他迟早要问的。
他竟然对我绝世倾城的笑容没有反应,脸上毫无表情,冷冷地拉了一个水手到一旁说话。见那水手不时把眼睛转过来看我们,白痴也知道他正在询问我们的来历,想到我们一路上颇为凶悍,有点担心水手会说我们的坏话。
一会儿,冷面军官朝我走过来,审视地盯着我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直看底我心里发毛。“通符。”声音也足以把人冰冻。我不说话,一把抓过何保誉,指指他。何保誉配合地从怀里掏出通符,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他瞄了一眼,就还了回来,“到这里干什么?”
“玩儿!”我答道。我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我是来做生意的吧。安江本来就不大,人口也少得可怜,除了驻军的士兵,就只有少数居民在这里做后勤。更重要的是,驻军的所有供给都由西楚户部专门供应,绝对不允许私自买卖粮草,所以这个理由绝对说不通。
想来想去,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那就干脆说来游玩的。虽然有些蹩脚,但若我矢口认定,你能把我怎么办。
“哼,来玩,”冷面军官冷笑数声,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看你们是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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