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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无论什么液体都先存一份,总有可以用的。”
韩贝心下一咯噔:听他这口气,是要翻了这座墓把所有液体都集齐啊?
谁料,韩贝劝说的话还没出口,香东潭转身,抬枪指向了他,无缘无故地起了杀意:“你已经没用了,可以去死了。”
韩贝一惊,翻身跃出棺椁往后退,欲哭无泪:“喂喂?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偏偏要杀我?我明明对你们师徒很照应啊!”
香东潭将真空管贴身收好,碰到手臂上的枪伤,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冷冷道:“我讨厌你财大气粗的王子病德性,凭什么这么不公平?你含着金钥匙出生,全世界都围着你转,你可以为所欲为,而我只想当个普通健康的人都不可以……”
日!这小子杀人的动机是仇富吗?死在这种理由下也太无辜了吧?韩贝争辩道:“冷静点,你可以健康的,香九如……”
“香九如早该死了!”香东潭疯狗咬人般追着韩贝开了枪,“他毁了我一生,他早该死了!”
韩贝仓皇躲避子弹,香东潭枪里仅剩两发子弹,“砰砰”两声,韩贝右腿一阵麻木,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用手一捂大腿,腿外侧中了一枪,他摸到一手鲜血,疼得钻心。
图刚在缝隙内不耐地嘶叫:“香东潭,别跟他们磨蹭了,快把我弄出去!”
“你闭嘴!”香东潭不卖帐,看也没看一眼图刚,而是猫捉耗子似的绕到韩贝身前,一副悠然得意的姿态,“我没人性?香门就是个丧尽天良的地方,谈什么人性?所幸他们都死绝了,只有香九如老不死,拖到现在才死!我叫他一声师父,鞍前马后伺候他,用血养他,期望他能行行好,救救我!他呢?他把秘方捂得密不透风,直到听说这古墓的消息,才透露防腐剂的事,打发我去弄!我废了不少劲和图刚的人搭上线,他却藏住最后一步炼药步骤不说,非要跟来!嗤,图刚不要他那样的累赘,没商量,我只好又搭上卫金钩……”
韩大少爷身娇肉贵,经不住疼,咬紧嘴唇忍住不哼唧,垂下眼皮一瞄,枪在三米开外的地方,既捞不着枪,也不敢查看自己腿上的伤,更怕一动弹就触怒情绪失控的香东潭,再招来几颗子弹。
香东潭有条不紊地换上子弹,神经质地碎碎念:“忘了说,为了延续香门,争舵主的必备条件,得有一个长成人的徒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十个孩子,只有一个能长成人,那就是我……”
不知是因失血而害冷,还是听了香东潭的话不寒而栗,韩贝被逼到角落无处可躲,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流淌,浸透了后背的衣料。
“三到七岁,正常孩子的童年多幸福,而我呢?从记事起我就面临着一轮接一轮打碎骨头的劫难,我以为人生就是痛苦,甚至还感到庆幸,因为一起泡在蛇罐里的小伙伴一个个死去,我还活着……直到有一天我透过门缝,看到很远的地方,有跟我一样大的孩子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手牵手,他们去春游……”香东潭哽咽着抹了把眼睛,陡地收起脆弱无助的模样,凶恶得五官扭曲:“是有我!他才能争到舵主,才能获得单传秘方!有我的血他才能活这么多年!你懂吗?你凭什么教训我?”
作者有话要说:
☆、光体
眼看香东潭将要发狂杀人,千钧一发之际,杜寅犹如扑杀猎物的猛兽,斜跃而来一脚踢高香东潭的手臂,子弹朝天射去!香东潭不甘示弱,红着眼朝袭来者扣动扳机,杜寅早有应对,歪身自由落体摔在地上避过一枪。
一串反常的尖叫伴着枪声响起!
韩贝来不及去看发生了什么,抓紧时机侧身连滚几滚捞过枪,忍着腿上的剧痛,回手一枪命中香东潭的右臂。杜寅与他前后夹击,倒下的同时长腿擦地扫了个半圆,香东潭应声仰面摔了个四脚朝天。
叫声是从石雕巨蛇那传来的,图刚躲藏的缝隙中窜出一条花纹斑斓的粗长物体,韩贝眼一眨,还没看清,那物体又溜进缝隙,图刚早已自顾不暇,撒下了周王言。那粗长的物体在缝隙中与图刚激烈搏斗,翻滚的身躯磷光闪烁,竟是一条真的蟒蛇!图刚的抵抗纯属白费,非但没能摆脱反而激怒了蟒蛇,被牢牢地绞缠勒紧,惨叫迭起。
蟒蛇把图刚的肩膀骨骼绞碎了,连带头部硬生生从缝隙里□□,惨不忍赌。高高的石雕蛇头上,轻盈盈地坐着一个女孩子,穿着件不合身的男士迷彩服,扣子未扣,露出里面破了的盘扣小花裳,潮湿的长发盘在脑侧,手挽一条小红蛇,不是满悦是谁?
周王言拢住后颈,指缝间渗出血,想必是从图刚手中挣脱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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