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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与她不过咫尺之隔,透过那薄薄的轻纱清晰可见阮泠音吹弹可破的肌肤,如玫瑰般娇艳的红唇。
见她秀眉微蹙,知她已有怒意,陆鸿笑了一笑退出草庐。
陆鸿回到席间,立时便有人凑上来与他攀谈,陆鸿含笑回应着。
阮泠音身后那名叫抱琴的侍女又取出一柄剑,名为“御风“,另一名侍女则备下几只礼盒走到席间,陆鸿知道那是拜剑红楼专邀请客卿用的衣冠礼,凡领此礼盒之人便为拜剑红楼之客卿。
侍女分别将礼盒送与云雀,成蛟和一名金刚门的僧人,红着脸在他们耳边说了什么,除了成蛟外云雀和金刚门的僧人俱都收下了衣冠礼。
“陆鸿,他们不给你衣冠礼,难道真的想要你做拜剑红楼的供奉?“,李秋实低声道。
邻桌几人点头道:“以陆兄剑上的造诣,做个供奉也是绰绰有余了“,
“不错,陆兄乃大才,客卿一职于陆兄而言实在是屈尊了“,
。。。。。。
陆鸿摇了摇头,微笑不语。心中却明白,任何宗派供奉一职远比客卿一职给的谨慎,担任供奉之位的多是苦修百年以上的老怪物或是成名已久的大高手,如自己这般年少的却是少之又少。
渐渐的落日西下,龙井茶园的山坡上平添一抹斜阳,拜剑红楼的正阳,御风,寒冰三剑都已有主,衣冠礼亦送了五份,其中却没有陆鸿的。
虽然不知是哪里出了错,但陆鸿心知自己的测算已经应验,这客卿之位是注定与自己无缘了,略坐了一会儿道:“秀才,我该去红楼了,你与云雀道兄在此稍坐,但有变故一切都听道兄的“,
“啊?陆鸿,陆鸿“,
。。。。。。
草庐中,阮泠音不易察觉地看了一眼陆鸿离去的背影,随机敛眉收起桌上的古琴。
身后的侍女抱琴见席间诸人渐渐散去,俯身低声道:“小姐,那个叫陆鸿的那么厉害,怎么不给他备一份衣冠礼?日后若是用得上,说起来也是小姐的功劳啊“,
阮泠音凝眉道:“你懂什么?他的剑法虽然不弱,但我拜剑红楼本就以剑术闻名于天下,门下多的是剑修,客卿自然找的是身负奇术或出生豪门大族之人,况且陈玄刚折在他手下,外界都笑话我红楼弟子剑道上的造诣凡还不如一介凡人,这个时候拜他为客卿岂不是又让人笑话?“,
抱琴娇俏地吐了吐舌头,道:“小姐说的是“,
心里却觉得哪位年纪轻轻的剑客不能作为红楼客卿真是一件憾事。
阮泠音抱着琴起身时忽而瞥见她腰上空空如也,抱琴奇道:“小姐,你的荷包忘了带么?“,
“荷包?“,阮泠音手指轻按在腰际,自己一直贴身佩戴的香花荷包果然不见了,忽而想起之前陆鸿突然进入草庐的反常举动,立时恍然,心中却是既惊且怒。
她拜入红楼之前便是名门闺秀,又有轻微洁癖,因而从未与男子离得稍近,想到那陆鸿竟伸手探入自己腰间心里不由得又羞又怒。
她是拜剑红楼的大师姐,一身修为远非陈玄那样的半吊子可比,陆鸿一介凡夫,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自己贴身的荷包,心里又不禁骇异
拜剑红楼五楼十二城已现昏黄之色,天边的红霞与连绵山峦想接,不少少男少女垂头丧气地从栈道上走下,许多人业已上气不接下气,但身体上的疲惫远不及落选的心伤。
他们没能通过仙门考验,注定无法拜入仙门。
陈风三人立在飞剑上,浮于半空,俯视着下方唉声叹气的人,道:“诸位不必沮丧,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仙家讲究仙缘,但须弥芥子,道法三千,天道无情尚有一线生机,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你们虽然与我红楼无缘,但修界仙门多如恒河沙数,未必就没有你们的机缘“,
这番话只能勉强安慰,诸人有气无力地道了几声谢,零零散散地走了。
“师妹,我们回山吧“,
看看山上已无人滞留,陈风脚下剑锋调转。
三人正要返回仙门时忽而察觉身后有轻微风响,转过头只见一人快步疾行于群山之间,身形闪了几闪已到了近前。
“你是。。。陆鸿?“,
陈风三人都与陆鸿素未谋面,但陆鸿身背三口剑的形象却早已深入人心,拜剑红楼弟子对此记得尤为深刻。
林墨不无诧异地打量着眼前此人,他一身青色长衫,长身玉立,面上略带几分慵懒,但身上那种从容气度却一点儿也不下于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