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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养花莳草上,也不如若木高明”。瑞木很不服气,说自己接任观主后,植树种花使观内环境一新。阚山却讥笑说:“你这些举动,道童也做得來的。而若木的能耐见识,高在发现山野中的奇花异草后,能看准时机把它挪到盆里,捧到山清水秀的去处,搭起花窖,连年累月地精心护莳、浇灌,把它养成私家独有的名花。”瑞木这才明白了阚山话中的玄机,却忧心忡忡地说:“那位视山花野草为己有的老爷,不会让小道轻易动锹的。”阚山胸有成竹地说:“你最近就会有悄悄下手的机会……你把庙上箭杆儿街以南的那三间房空出來,我帮那个人在那个小院儿安个家——他屋里若有盆儿清香艳丽的牡丹,还会妨碍你把那棵牵牛花挪到远处吗?”瑞木好像吞下了一粒太上老君赐给的金丹,立时精神焕发,不断地打躬作揖,拜谢阚山典史“指点迷途”。
不久,瑞木就抓住了机会。徐二妹不能不听阚大人的逆耳忠言,随着瑞木去朝拜医巫闾山的名观去了。而张喜瑞便奉命去找人收拾房子……
王可一把彩荷扎咕得一朵花儿似的,由张喜瑞叫來一辆小车子,把她悄悄地送到了收拾好的小院儿。点灯前,阚山陪着邹乃杰进了屋,指着羞羞答答的小美人儿说:“此女名彩荷,乃家慈极为疼爱的贴身侍婢,年仅一十七岁,老夫已认为螟蛉。主簿老弟,今宵可仔细考量;如差强人意,便可纳为小星,聊解游宦之孤、索居之寂。”
邹乃杰十分意外,欢喜地骨碌起那对眼珠子,打量起过一会儿可以“考量”的小美人儿:个头儿比徐二妹低了一点点儿,脸儿可嫩得多得多——恐怕一上舌头儿,就会舔破了皮儿;眉黑眼亮很香人,但还不会传神送情——倒像是个良家少女。邹乃杰有些心疑了:这么招人喜欢的小妞儿,送到我手上以前恐怕有人摩挲过了……便只笑笑,没开腔儿。
阚山似乎猜出了他的意思,拉开他悄声说:“若有不如意处,明晨可一走了之。”
送阚山回来,邹乃杰插门进屋,见彩荷已经点上了红蜡,便坐到炕沿上叫过她,握住她手儿,先端详一阵她的俊脸儿;接着就把手儿挪到她脸蛋儿上,果然又嫩又腻。他已经断了半个多月的荤腥,越看越馋,越摩挲越急……彩荷知道自己是主人送给他的礼物,又见这位主簿老爷果然年轻,长相也挺可心,便脉脉含羞地任他把玩鉴验……邹乃杰一发现她还是室女,欢喜得扯出了两句屁嗑儿:“花径荒芜谁耘扫,蓬门固锁我叩开。”彩荷初经男女情事,有些紧张恐慌,还识字不多,不知道这句撩骚话儿是他篡改了的唐诗,还以为他在说“花庭仿佛谁来找,房门没锁我去开”,便低声说了句“你已经插上门了”。邹乃杰觉得她很天真,便一边儿手上摩摩挲挲,一边儿嘴上低声解释。彩荷又羞又喜:觉得自己命好,遇上了一个又*又有学问的主儿——把叫人没法儿开口的事儿,都说得斯斯文文。她开心起來,不知不觉地爬过了那道坎儿。
笫二天早饭后,邹乃杰來到阚山的小公绾。阚山已经坐在客厅等候。邹乃杰躬身一揖,半真半假地说:“多谢泰山大人。”阚山哈哈一笑,亦庄亦谐地说:“邹老弟尚需稍待数日,待阚某正式认过义女,方可求聘迎娶——如担心其身只影单、长夜恐惧,自可抽暇呵护。”
送走邹乃杰,阚山回到卧室。方才隔门听过声儿的王可一,有些不明白地问:“他已经尊称老爷‘泰山大人’了,老爷咋还叫他‘老弟’?”阚山微笑着说:“他是主簿,也能看出我在拢络他,哪里会当真把我尊为‘泰山’?我若当真了,他倒会暗下笑我蠢;可他身后的那个人却是个蠢货,听了后一定会急得睡不稳当觉的。用一个小丫环能换回这种结果——何况我捞回的会多得多!”
王可一聪名伶俐,听出了他说的“蠢货”,是指屠知县。她还知道他是很会打小算盘的,当然不会白白地赔掉一个如花似玉的婢女。
果然,阚1选好了日子,在饭馆子订下酒席,派张喜瑞领人满县城撒帖子,大大方方地举行了收认义女的仪式。完事当然大吉:不仅收回了彩荷的身价、行头,还双料地捞回了向屠知县的进贡。。 最好的txt下载网
二。1。
二。1。二。1。屠景操住在县衙的后院儿,极少外出行走,对街面儿上的事儿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他听说阚山从家中领來了一个漂亮婢女,大张旗鼓地认为义女了,有些莫明其妙,便向捕头周凤鸣打听。周凤鸣见他只知其一,还不知接踵而來的其二,便告诉他“邹主簿已经聘阚典史义女为侧室,近日便迎娶了”。屠景操没想到自己找來的帮手,忽然成了阚山的干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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