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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我要去塔城,跟着去不?”东少的话,在耳畔回想,她开始明白,原来,不是她晃神看错了他那有些疏离的神态,而是他似乎真的知道了什么。
难道他想要保护自己摊位上的苹果吗?
那个落下了苹果的人或许要来要回自己的苹果了,他要带着这只苹果私奔吗?
所以今天的举动才那么怪异,那么粗鲁的不容她反抗的亲吻他,他一直隐忍着对她的爱吗?到现在意识到了她真的不可能属于他的时候,一次性爆发了吗?
常笑笑脑袋再一次疼了,混混沉沉的。
这一疼,她是真的病了,而且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剥茧,难受的她哪里都去不了,东少也把塔城之行推迟了,每天腻着她,在常笑笑看来,更像是监视。
其实不必的,就算他不监视,她也愿意当个乌龟,在他这方池塘里,躲过那个她最不想看到的,最想遗忘的人。
第二四九章
十二月二十四日,下了一整日的雪,常笑笑这些日子都没有下床,不是她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而是她装作越来越严重,下不了床,便哪里都不用去,哪里都不用去,便怎么都碰不到他。
对,他来了,踏着红花城的纷飞大学来了,他来的那日,百姓夹道欢迎,外头锣鼓震天,爆竹欢腾,青梅去看了,回来的时候脸蛋红扑扑的如同两颗红鸡蛋,唧唧呱呱的坐在她床边,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告诉她那个圣君有多俊,多有派头。
车子是金子做的,金灿灿的,里头的人也像金子做的一样,金灿灿的。
青梅没念过多少书,这样的描述虽然粗糙,但是却可以看到,她一颗少女心开始萌动,为了那个金灿灿的车子和金灿灿的人。
荣华富贵谁不爱,常笑笑没那么洒脱,她也爱,可是相对这些,她更爱自由和舒心,在宫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银珠宝摞起来都有一座山高,可是她却脸笑都是假的。
现在这样很好,真的很好,此生不见,今世永别,凰子夜,你只能是我常笑笑生命里的一个过客,笔重墨浓的画了一道,却注定会被雨水冲刷干净。
傍晚东少又来看她,摆了棋局在她床边,心情似乎有些沉重:“陪我下一局如何?”
“你不如说让我赢一局开心开心如何!”那日之后,常笑笑和东少之间有些微妙起来,两人都心照不宣的不去看对方的眼睛,当然那些浑话也不再讲,偶尔开的玩笑话,都是无伤大雅的。
他捏了白子落在棋盘上,轻笑起来,嘴角的弧度很美好:“明日出去走动走动吧,也别在床上赖着了,把我的银子都花光了。”
“呵呵,被你发现了。”她的病不算全好了,但是绝对不至于虚弱到需要卧床的程度,顶多就是个小感冒而已。
“后天有贵客要来,点名要你出席!”东少下棋的手,在他说话这番话的时候顿了下,而后才落下。
贵客!看东少的脸色,常笑笑终于明白了他为何看上去心情沉重,原来是凰子夜要来了,东少怕是早就知道她是宫里的人了吧,只是不晓得他知不知道,她具体谁。
常笑笑状似随意的回答:“为何要我出席,这里姐妹这么多,个个都是国色天香。”
他勉强勾了个笑容,难得也会有不镇定的时候:“都怪前几日发的花魁登台的帖子,被那贵客瞧见了,所以指名今天让你出席陪筵。”
“哦,这样啊,那你有没有告诉他,我身体不适,下不来床。”常笑笑的眼神,依旧是安淡,却在东少看不到的眸低深处,藏着不安。
“告诉了,贵客说下不来床,让人搀扶着来就可以!我没有办法推脱,对不起!”他抬头,抱歉的看着她。
她轻笑:“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人家让我陪筵,是看得起我,东少,如果我会离开,这段日子,还是谢谢你的照顾。”
常笑笑不能跑,也没法跑,她跑了,整个红花楼就完了,东少也完了,她不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是却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牵累到大家。
离宫出走,是笃定了月季有江少原保护着,凰子夜不能拿月季怎么样的,可是这次不同,这次如果跑了,这些都是小老百姓,凰子夜随时都可以拿他们开刀的。
她不得不出席,东少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张了好几次口,却是没有说出来。
后天一别,或许有可能再也无法见面,许多的话,常笑笑不想藏着掖着,于是主动开口:“想说什么问什么就随便吧,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不尽的。”
东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