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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沿着脖颈往下流。
骆东又使了点儿劲,不是自己的脑袋下不去手,庄力鼻孔翕张,攥着他的手指用力的往下压。
“行行行,现在行了吗?”骆东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庄力没回答,眉头还是皱的紧紧的,不过有呼吸了,身体都跟着起落,随着骆东一点点的出汗,他的汗就慢慢停止了。
揉的肩膀酸疼,骆东也喘的不行,停下来,活动手臂,庄力也睁眼了,喉结跳动,声音也低沉了一回:“好多了……”
再不好老子的胳膊就废了!骆东扶着他的脑袋自己退出来,看到炕沿上的芬必得,张嘴就吃了,他现在是除了脑袋不疼哪都疼。
“谢谢。”庄力自己压着太阳穴慢慢揉,蹙眉看着骆东,显得很虚弱。
骆东哼了一声,把水都喝了。
“周末再去医院看看吧,没准是个瘤子。”骆东说的半真半假,哪有疼的这么吓人的。
庄力眼皮垂下,没说话,等骆东关了灯上来,凑过去把人抱住了,重重的一声叹息,骆东就没敢诉诸武力。折腾了半宿,疼的疼,爽的爽,都精疲力竭,不一会儿,鼾声就整齐划一的绵长久远了。
虽然各有原因,但俩人睡过一觉的脸色还是不太好,骆东是蜡黄憔悴,庄力是苍白无力,走起路来深浅不一,看东西对不准焦距。
保险起见,俩人一起去了街上的银行,今天得发工资,明天就是周五了,骆东要去进货,过了周末就是九月了,孩子们开学了,骆东破产的日子要倒计时了。
庄力又给骆东转账了两万块,仍旧有五千块是给骆东的补偿,剩下的是少爷周末去医院检查的费用,这次提前给。
下午干活时,木头贩子给骆东打电话,约他晚上吃饭,说那几个台商的活儿有戏,骆东推了,他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应酬。庄力下午睡了三小时,看上去好了一些,晚上骆东杀鸡煲汤的时候,拿着账本来找骆东,问骆东是给他打欠条还是给他发工资,反正只要骆东开口,他就能让骆东避免再去借钱周转。无论是那套方案,结果都只有一个:庄力成了真少爷,骆东得求他。
骆东没给答复,倒不是信不过,是脑袋太晕乎,急需休息。吃饱了睡,庄力还在电脑前盯着红蓝股指,骆东就一骨碌爬起来了,洗漱完给俩人又弄了饭,小丁和得富也过来了。养家糊口多不容易啊,大早上,不,是凌晨三点,骆东就开着华田小卡走了。
骆东不在家,庄力睡觉都睡不好了,蝈蝈叫听着都跟闹钟似的了。姜叔和庆顺大叔难得在早上一来就看到了庄力,连忙问他吃没吃早饭要去给买,庄力反省了一下,跟俩人虚心的学木工制作,不过他只学理论,没有东西可供他练手的,他那应该在钢琴上摆弄的手,姜叔和庆顺大叔也不敢真让他碰什么,就连拿砂纸都担心砂纸糙把他小白手给刮了。
好容易上午在姜叔和话不多的庆顺大叔的聊天中打发过去了,聊天的内容还得是骆东,庄力才有耐心听。中午时给骆东打了个电话,骆东说回来得天黑了,没说几句就给挂了,庄力郁闷的头又疼了,在桌子上磕了一阵,想起了骆东的手,越想越出位,庄少就移驾洗手间了。
为什么会像十七八一样冲动呢?凭什么就让自己白活了十年呢?庄力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粉色的问号变成气泡,围绕着一张凶猛男人的脸。
烈日炎炎,庄少一次次的上房顶,望穿秋水的等,姜叔提前走了,儿子开学前要来拿学费,估计昨天发的工资一分不剩都得交出去,庄力让庆顺大叔也回家了,庆顺大叔很少说话,俩人待着太尴尬。
天还没有黑,来的当然不会是骆东,医院躺了三天的顾爽开着别克拉着狼烟过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庄力已然以主人自居了,招待了一杯自来水,客气的问顾爽还吃不吃芸豆?
顾爽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自己躺了三天,他们怕是做了三天,否则小书生怎么如此虚弱无力却腮红粉面神色撩人?芸豆啊,害死人啊!
垂死挣扎,顾爽不死心,背后恨的自己牙都磨短了几分,但面对小书生就是狠毒不起来,青面獠牙表情倒是很到位,可说出话来比爵士乐还哀怨:“你别得意,我认识骆东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对谁认真过,今天你把我踢出局,明天捉奸在床泼妇骂街的就是你。”
“谢谢你的忠告,我不会让他有这样的机会的。”每天都来他三四个钟头,看他还有没有力气走出这道铁栏门。
“我这是警告……”顾爽眼皮耷拉下来了,眼眶蓄水,到有了几分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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