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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秋风又闭上了眼睛,轻轻颤动的嘴角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但他的声音还算平静:“你知道这些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田松知道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已经击碎了西门秋风心中的某种东西。
尽管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平静的。
他又道:“我刚才讲的是你知道的经过,现在我就告诉你你所不知道的背后的真相。”
他坐直了身子,语气变得平静而快捷:
“其实丁二虎的老婆也就是寻常姿色,根本入不了严心良的眼,听从徐爷的安排他才去抢人并逼走丁家兄弟的,丁家兄弟投奔秋风寨也是徐爷派人指点的。徐爷算准了你一定会收留他们,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你也一定会来取严心良的项上人头。所以,我们早就为你布好了网。
“那天你一进城就已经在我们的视线中了,你能在严府外碰到徐爷是因为徐爷专程在那里等你的,而当时我们兄弟就在附近。我根本就不是给‘得月楼’的伙计找去的,因为我一直都在,我去是为了让你喝酒喝得放心,更主要的是为了保护徐爷的安全,以防你瞧出破绽狗急跳墙——嘿嘿,徐爷算无遗策,这一点可是多虑了——”
西门秋风“哼”了一声,睁开双眼,锐利的目光盯着田松:
“你说徐正明安排这一切就只为和我重逢?”
“不错。”
“荒唐,你的故事编得很圆满,可漏洞太大。就算徐正明要和我重逢,那也简单得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因为你们不但要重逢,他还要取得你的信任,这是一箭双雕之计,非此不足以完成整个计划。”
“整个计划?”
“铲除你的计划。这些年来你和秋风寨的风头太大也太不安份,朝庭下旨要铲除你们,徐爷这么作就是要实行一个万全之计,只要先取得了你的信任,一切就都简单了。”
“那他也不必亲手杀了严心良。”
连西门秋风自己都听出了他声音的颤抖。
田松睁大了眼睛故作惊奇地道:“难道你真的认为那是严心良?那不过是从牢里拉出来的一个死囚,让他那种死法,他对我们徐爷可是千恩万谢呢!”
西门秋风觉得脑袋“嗡”地一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第十一章 那件东西】………
西门秋风的信心几乎被完全击碎了。
他说的是事实,还是编造的故事?
他是怎么知道徐正明亲手杀了严心良的?
也许是徐正明告诉他的,他毕竟是徐正明的亲信,否则就不会叫他到“得月楼”了,可他又是怎么知道他和徐正明约定要里应外合攻下南阳的?
这可是杀身灭门的大事,没有商定好没有周详的计划之前,徐正明是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的。
难道这真的是一个早已为他设计好的阴谋?
难道阔别二十余年的徐正明真的成了田松所说的样子?
田松无限同情地叹了口气:“难道从头到尾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豫西绿林的头号人物深更半夜痛饮‘得月楼’,居然没有一个人过问,就算南阳的守备真的差到了这种程度,那么严心良呢?他可是武威大将军完颜毕铮将军的妻弟,严府出了命案,死的又是严心良,南阳城里怎么会安静得象什么事也没生一样?”
西门秋风浑身一震,又喷了一口鲜血。
如果说田松刚才只是一点点迫近他的心里防线,那么这一记可就是致命一刀了。
他一下子回想起了当天的许多事情。
他记得那天徐正明轻车熟路地进了严府,几乎一下子就找到了严心良。
严心良人头落地的时候他还没有看清他要杀的人长样子。
现在想起来,一切的确太顺利了。
他们喝酒的时候也的确很安静,安静得不正常。
田松说的没错,如果严心良真的死了,只怕整个南阳城都要闹翻了,怎么会静悄悄的象什么事也没有生过?
西门秋风的面孔因为痛苦而扭曲。
这种痛苦不仅来自肉体,更来自心里。
而心里的痛苦远比身体的痛苦更深邃更痛彻骨髓。
对于一个珍视朋友的人,还有。.什么比朋友的出卖伤害更深呢?
残酷的现实已经不允许西门秋风有任何幻想了。
田松拿起一双筷子,用它漫不经心地敲着面前的一只碗。
“西门寨主,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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