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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停下来,用手去抚摸那些虚浮着的光影,恨不得把自己也融进去,融成那样的美好。
余竞冬也早已在她前面停下,靠在树干上,看她隐在光影里的样子,素白素白的,光在她身上斑驳成一片片,如同瓷器开片的裂纹,看似割裂,美却浑然天成。
两个人站在林间,犹如《断章》中的风景,自自然然地就成了一幅画,在这样秋天的上午,在幽兰湖边描入他们的心里,静寂的美好让人不忍破坏。
余竞冬终于还是走了过去,轻轻牵起沈蕴秋的手,他感觉到她有些犹豫,那又软滑无骨的手,在他的手掌中缩了缩,既而舒展开来,任他握着。他转过头去冲她笑笑,她微仰了头看他,展颜微笑,又马上眯起眼,抬起另一只手来挡到额头上方,遮挡正好投下来的阳光。他看得有些呆了,像是不自觉地举起手抚上她的脸颊,细而长的手指凉凉地,划过微微有些发烫的粉腮,落在她的唇上。
沈蕴秋的背僵直起来,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想逃离这样暧昧的姿势,又像是有些渴盼,纠结着的神经也纠结了她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当耳边传来“竞冬、蕴秋”的呼叫时,她才醒过神来,自己的唇正和余竞冬的唇纠缠在一起,潮湿而温热。
叫他们的正是齐夫人徐峰。仓促分开来的沈蕴秋和余竞冬尴尬地站在那里,余竞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和正过来的齐市长夫妇和方华夫妇打招呼。沈蕴秋像犯了错被抓的孩子,红着脸躲在余竞冬身后,不知该怎样才好。倒是余竞冬很快恢复了镇定,将她拉到身边,搂着她的腰说:“最近烦心事太多,趁天好,和蕴秋出来散散心。没想到会被你们撞上。”
徐峰笑着走过来,拉起沈蕴秋的手,与余竞冬打趣:“是不是觉得我们妨碍你们了啊?早知道,我当作没看见。也省得你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她的话音一落,其他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齐市长指着余竞冬道:“竞冬这下完了,有得被你嫂子批驳了。哈哈哈……”沈蕴秋窘得恨不能立马挖个洞钻下去,只得不停甩着徐峰的手说:“徐行长,你可不兴这么取笑我们。”
徐峰笑得高兴,拍着沈蕴秋的手说:“瞧你这话,我哪是笑你们呢,是替你们高兴。从认识竞冬到现在,几时见他喜欢过哪个女孩子啊?老齐啊,这下好了,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有喜酒喝了!”
被徐峰这一说,沈蕴秋更是又羞又急,手脚都不安起来。好在,方华看出了沈蕴秋的窘迫,笑着说:“徐大姐,我这老同学脸皮可薄着呐,再说怕是要逃了。我看,我们也不要站在这儿了,还是去湖边吧。”他一说,大家立即都响应起来,总算放过了余、沈二人。于是,六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到了湖边。
幽兰湖的东侧辟了垂钓区域,沿湖散落着供钓鱼爱好者垂钓时坐的椅子,每四把椅子边上有把休闲伞,伞插在下面的一张圆桌中间,既满足人们垂钓的需要,也提供了聊天、活动的空间。方华早在来前就订好了桌子和位子,只是突然多了余竞冬他们,又催着老板添椅子。
女人们在圆桌边坐下来,亲亲热热地嗑着瓜子、聊着天。
三个男人拿了渔具到湖边装饵垂钩,又坐下等鱼儿上钩,烟来烟往地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说到了齐市长节后的上任,齐市长叹口气道:“任重而道远呐。希望可以不负领导的厚望,在振兴g市经济发展的同时,让各项职能管理都能真正走上规范化道路,需要上下齐心努力啊。”
方华立刻符合道:“那是。上下齐心,才能团结奋进。”
余竞冬吸了口烟也说:“我是商人,能为g市做的恐怕只能是促进经济发展了。”齐市长和方华听了都笑起来,都说“这是肯定的”。
方跟齐讲了些目前市里各机构人浮于世的现状,又讲到国有土地与集体土地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余竞冬始终只是在一边安静地注视着自己的浮标,没有说话。直到齐市长开口说:“竞冬,你很沉默啊。昨晚没睡好吗?”
“是啊,有一段时间睡不好了,也习惯了。”余竞冬应道。
“唉,你们经商也不容易。各有各的苦。”齐市长似有感叹。
余竞冬知道自己诉苦的机会来了,就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眼睛仍盯着浮标,开始讲述自己这几年两个盘子做下来的体会。当然,他着重强调了齐市长在s市两个项目上所给予的支持,是竞豪能从大大小小的风lang中生存下来的关键。不像竞在g市的项目,从意向投资开始到现在,风波不断,至今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这让他更加觉得,领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