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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化大革命”,我们接到好几封告状信,其中一封自称还是廖玉璧的同学,说廖玉璧上山是当的“土匪”,烈士是假的;还说华蓥山游击队根本不存在,后来江青也持这个观点。一时关于这部书稿和陈联诗同志的是是非非,闹得纷纷扬扬,事情就这么搁了下来。后来听说廖宁君同志因此忧愤成疾,不幸去世;沙汀同志在“文革”中也受到牵连。“文革”后期,沙汀同志来了北京,又和我谈起这件事情,茅盾先生也曾专门找我问过这部书稿,可是当时由于事情本身没弄清楚,不可能出版,只有等待机会。
一晃三十年过去了。“文革”之后,四川的地方党组织推倒了一切不实之词,对陈联诗夫妇的革命斗争历史作了公正的评价,追认廖玉璧同志为烈士。最近又听说他们的外孙辈已将书稿整理成了一本可读性很强的传记文学作品,并将由中国青年出版社作为重点图书推出,我的心里非常高兴。陈联诗是一位非常优秀的女性,她放弃了优裕的生活条件,和工农大众一起坚持了二十多年的武装斗争,丈夫牺牲之后仍然孤儿寡母闹革命,在非常艰难的条件下从不妥协低头,这是很不容易的。我希望广大的读者朋友特别是青少年朋友们读过之后,能够从中受到深深的人生启迪。
功垂青史 光照后人
——《“双枪老太婆”陈联诗自述》
黄友凡
我是一名长期在四川从事党的地下工作的老同志,早在三十年代末就认识了陈联诗同志,并和她的孩子们一样尊称她为“诗伯”。多年来,我和她及她的全家一直保持着亲密的战斗友谊,也和许多熟悉她的老同志一样,一直关注着她留下来的五十多万字的口述回忆录。
现在,这些极其珍贵的资料,终于由她的后代写成传记文学出版了,我手捧书稿,反复阅读,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下来。
一九二六年,我党正是幼年时期,对于武装斗争还处于摸索阶段,接受了马列主义的青年知识分子廖玉壁毅然接受了党组织的派遣;带着妻子陈联诗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川北华蓥山下的岳池县。他利用自己的有利条件,一揽当地的民团武装大权,和同志们一起抓住群众和中小地主痛恨反动军阀的心理,发动了以抗丁抗粮、地方自治为旗帜的“川北民军”起义,并以此为基础建立了我党直接领导的革命武装,在极其险恶困难的条件下坚持了二十多年游击战争,这在四川和全国都是罕见的。他巧妙地利用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矛盾,制定灵活多变的战略战术,牵制了反动军阀“围剿”红军的大量兵力,为川陕革命根据地的建立和发展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尖锐复杂的斗争将廖玉壁从一个出身于地主阶级的青年知识分子,锻炼成我党杰出的模范先锋人物和当地群众爱戴的领袖,同时也培养出一大批坚强的革命骨干,他们紧紧依靠与群众血肉联系的这个法宝,在敌人的血腥屠杀中咬紧牙关坚持下来,使华蓥山区这个毗邻重庆的战略要地,一直成为插在敌人心腹之地的一柄利剑。
我相信看完这本书的人们,也一定被陈联诗这个与众不同的女性形象所征服。她在丈夫的引导下走上革命道路,总是抢着去完成那些既重要又危险的任务。她没有经历过战争,却一次又一次将生死置之度外,冒着枪林弹雨胜利归来。她没做过生意,但为了游击队的生存,她开服装店,当船老板,办运输行,每次也是大有所获。敌人几次将她逮捕入狱,她都没有屈服,还在狱中开展各种形式的斗争。她深深地爱着她的丈夫和孩子,可为了革命却长期骨肉分离……尤为可贵的是当廖玉壁牺牲,游击队主力被打散、又与上级组织失去了联系的情况下,她忍着失去亲人的巨大悲痛,毅然重上华蓥山清理整顿队伍,发誓要将丈夫未完成的事业进行到底。
“沧海横流,方显出英雄本色”。陈联诗的经历,为我们留下了一个伟大女性成长的足迹,也为后人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它会使年轻一代了解我们党在特殊环境中的一种重要的斗争形式,了解当时四川的社会环境和风土人情,更重要的是了解一批伟大的、崇高的人,并为我们的党培养出这样的人而自豪。
豆蔻年华
从西南重镇重庆,沿嘉陵江北上,经合川、武胜,就到了一个叫岳池的县。嘉陵江和渠河两条大河,分别从这个县的西边和东边流过,紧邻着的便是盆地东部突然隆起的华蓥山脉。这个县的平坝和浅丘地区,盛产稻谷,早年的“黄龙米”,曾被朝廷列为专供皇帝老儿吃的贡米,一直是本地人的骄傲。因为粮食丰足,自然也出肥猪和鸡鸭禽蛋之类的副业。勤快的人家再养些桑蚕,编些竹席草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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