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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哥儿跟文慧的事了。”
柳复挑了挑眉,指着她怀里的庚帖道:“夫人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你这位内姪女儿可是二品大员的嫡孙女呢,身份能低到哪里去?况且又是咱们家出面操办的,外头的人不知道,还当咱们家果真如此狂妄呢你明儿就回复你母亲家,说是八字没问题,只是碍着皇家的贵人们尚未定亲,我们两家都是朝中大员,也要避讳些,等明年开春圣旨下来后,再正式下文定之礼。若是他们家实在等不及,那就悄悄办了也行,只是不能广邀宾客,也不能大肆宣扬,省得叫人说我们两家的闲话。”
柳顾氏却心下一喜:“这也是个好法子,咱们且晾一晾行哥儿,免得他太得意了,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若是不用广邀宾客,她也不必在人前再丢一回脸了这么想着,她再看向丈夫,神色便温柔了许多:“老爷,妾身昨儿听到你说要让行哥儿独立门户,还要将那两处庄子送给他,妾身还当你糊涂了呢如今才知道您心里明白得很。行哥儿再出息,跟咱们家也不是一路人,咱们要宠的该是宁哥儿才对,他才是咱们的嫡长子,又自小聪明,先时虽病了一场,但这两日已经好了许多……”
柳复却眉头一皱,沉吟道:“宁哥儿身子能好转,确实是件幸事,但他的性子却是改不了了。”别以为他不知道,长子是因为家里人遂了他的意,愿意让他娶顾家的文慧,才会精神起来的,因为一个女子,便要死要活,他柳复的脸面都叫这个儿子给丢尽了
他瞥了面带不安的妻子一眼,心中暗叹:“罢了,他也就是这样了,我也没心思去逼他。等他身子养好了,完了婚,就让他回恒安去吧。我长年在京里,族长的庶务都没空打理,除了你一年里还在老家住几个月,帮着料理些族务,其他时候我这个族长也不过是甩手掌柜罢了。虽有几个信得过的族人帮忙,到底不是长远之计,万一叫那几个老头子把人拉拢了去,咱们便是在外头再风光,日后回了乡,也要看人家眼色行事。倒不如让宁哥儿回去,就当是替我打理,他本是我的嫡长子,日后也是正经宗子,正是明正言顺的。”
自那日柳东行威胁过他,他便有了这个念头。长子虽有几分才气,无奈性子懦弱,日后还真未必是那个狡诈的东行的对手,趁着如今他在朝中还有些势力,让长子早些回乡操持族务,提前积下威望,日后便是自己不在了,东行想要夺权,也没那么容易。
然而柳顾氏却不明白他的苦衷,当即大惊失色。她虽看重儿子的嫡长地位,也盼着儿子能顺利继承丈夫的柳氏族长之职,但丈夫能一边做官一边做族长,儿子又何必非要回老家去料理族务?在家族内部的地位再高,也比不得在朝为官做宰风光,更何况儿子还这么年轻,连个正经功名都没挣得,怎能就此耽误了前程?
她苦苦哀求道:“老爷,你不是一直想让宁哥儿读书科举么?因为宁哥儿病重在床,误了学业,你还生了好久的气,至今都没给宁哥儿好脸色看。如今眼看着宁哥儿身子好起来了,等娶了妻,性子也会稳重许多,正是读书求功名的好时机,您怎会想到这么一个念头,让他回老家去料理族务呢?”若是回老家读书,还能说是为了图个清静,但是料理族务……那些庶务有多么琐碎,她最是清楚不过了,到时候儿子别说读书,只怕能歇口气的功夫都没有呢她又惧又恨,不由得胡乱猜度起来:“是不是有谁在你耳边给宁哥儿下眼药了?我可怜的孩子啊——”
“够了”柳复当即便黑了脸,没好气地斥道,“少给我乱猜疑宁哥儿是读书科举的料子么?你当科举考试只需要会做几首轻浮的歪诗,就能考中了?宁哥儿能为了一个不知自爱的女子,忘了我多年来的教导,忘了为人子的本份,成天伤春悲秋,哭哭啼啼的,便是他真能考中,我也要拦着他去为官做宦,省得他日后惹下祸事,坏了我柳家世代书香的好名声若不是念及他是我嫡长子,我早将他打死了,哪里还会容他在家无所事事,还称了他的心意,娶你母亲家侄女儿过门?”
柳顾氏本要大声哭诉的,被他厉喝一声噎住,继而听得瞠目结舌:“老……老爷……”
柳复深吸一口气,略冷静了些:“你放心,只要他从此改过,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也不会亏待了他。我本是柳氏族长,让嫡长子继承家业,也是明正言顺的。让他回老家去料理族务,也是为了他日后着想。他身子不好,成了亲后,若花太多精神在功课上,未免于子嗣不利。我让他松泛几年,也是想让他多多为柳家开枝散叶。若是七八年后,他性子定下来了,又有了子嗣,功课也有所进益,料理族务也能得心应手了,再去考科举走仕途,反能事半功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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