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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越过你六婶给九丫头做这个主的”
柳顾氏哭道:“只要给九丫头寻门好亲事,比东行强一百倍的,六婶又怎会有怨言呢?便是族里知道了,也只会说母亲仁爱,断不会在背后非议您的母亲,九丫头也是我侄女儿,我怎会不关心?只是事情实在不好办,又怕牵连到东宁和六丫头的婚事,女儿才不得不暂时委屈她,日后必会好好补偿她的况且这是在京城,她与东行的亲事又没人知道,想必无碍……”
于老夫人长吁短叹地,似乎有了默许的意思,文怡此时已经一只脚迈进了门内,心头的怒火却是烧得更旺了,冷冷地开了口:“大伯祖母与三姑母这是在商议文怡的亲事么?只是文怡自有祖母,还用不着隔房的长辈为文怡操心”
于老夫人与柳顾氏都吓了一跳,回头看见她站在门口,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柳顾氏先发作了:“你怎会在这里?外面的人都死光了么?竟不来通报一声?”
文怡冷声道:“三姑母不必怪人,我原是有一件事要来请大伯祖母的示下,因外面的姑娘们都说大伯祖母与三姑母正在商议要事,因此不敢打搅,便在廊下候着,不想却听到了一番惊人之语大伯祖母与三姑母兴许是一时激动,声音大了些,我便是不想听,也没法不听呢”
于老夫人与柳顾氏闻言双双红了脸,想起方才,母女二人似乎确实激动了些,一时火气上来,声量便不知不觉地变大了。不过这都是旁枝末节,她们总算想起来,要先把文怡这个小辈安抚下来才行。
于老夫人清了清嗓子,放缓了声音道:“九丫头,你既然听见了,我便实话跟你说吧。这事儿说来都是你三姑母的错她原是早就应下了你与东行的亲事,却因为急着回京,把这事儿给耽误了。如今你柳姑父家的白姨娘……就是生了两个表弟的那一位,也不知为何,执意要给东行说一门亲事,你柳姑父已是答应了,因此……”
文怡冷笑:“我一个晚辈,哪里知道柳姑父与姑母家里的事?我只知道,当初向我提亲的是姑母,如今婚事变卦,我也只问姑母便是白姨娘是谁?我不认得。我是平阳顾氏的小姐,我的婚事,自有亲人长辈做主。那白姨娘是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几时有资格来插手我的亲事了?”
柳顾氏眼圈一红,脸上却有几分惊喜与羞愧:“好孩子,你是个明理的,谁说不是呢?奈何那贱人如今在家里受宠,姑母也不得不让她三分……”
于老夫人重重咳了一声,重新换上笑脸,亲切地对文怡道:“这事儿你姑母虽有错,但归根到底,是那白姨娘作的孽如今你姑母与你表哥在柳姑老爷跟前都不如那姨娘体面,我们也是没法子,不过你放心,大伯祖母与三姑母绝不会亏待你的你的亲事,就包在我们身上,必会为你寻一个家世人才都比柳东行强一百倍的人,也别担心我们寻的人家会不合你的意,大伯祖母会捎信给你祖母,得她点了头,才会为你……”
文怡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什么好亲事坏亲事?难道我在意的是这个?那我成什么人了?谁稀罕什么家世,什么人才?我只知道,我们平阳顾氏,乃是百年望族,祖宗有庭训,做人要讲‘信义礼’,难不成只要攀上了体面的人家,得了富贵权势,便能背信弃义,毁婚另配了么?大伯祖母,我自小受祖母教导,学的顾家祖训里头,可没有这一条”
于老夫人与柳顾氏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虽满肚子的火,却又奈何文怡占了理,半点都发不出来。于老夫人还要担心她们的话说得太大声了,传出去叫外头的丫环们听见,惹来流言蜚语,不得不板起老脸斥道:“九丫头,你这是在怪大伯祖母了?你祖母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也不知道礼敬长辈”
文怡冷笑:“我倒是想敬着长辈呢,只是如今我叫人欺负到头上了,长辈们不但不为我说一句好话,还要帮着外人来欺负我我若一声不吭的,岂不是任人毁了这桩婚约?我离乡时,族中人人皆知我是定了亲的,如今无缘无故被人退了婚,日后我还如何见人?我宁可担一个不敬长辈的罪名,也要向柳家讨一个说法,便是死了,也绝不能担此恶名,辱了顾氏女儿的清白好名声”
于老夫人与柳顾氏说得好听,其实归根到底,是怕影响了文慧与柳东宁的婚事吧?文怡心中清楚得很,也就顾不上别的了。她是六房的女儿,自上京以来,没少为文慧收拾烂摊子,但凭什么连终身都要为这个不着调的堂姐牺牲?若是别的事,她或许还有些顾虑,但事关婚姻,她相信柳东行是不会因为她对长辈直言便嫌弃了她的,自然也不会容许这门婚事有变。既然没了后顾之忧,她还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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