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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他忘不了,冷宫里的萧沉雪是被羽帝亲自化去一身武功,又亲自逼她喝下能夺走人记忆的禁药。他的声音覆上一层冷漠:“母妃身在冷宫,恶疾缠身,还有一名神侍看守,又怎么会陪父皇您泛舟湖上?”
“恩?”羽帝双眼茫然。似乎没听懂云意初的话。
云意初凑近羽帝耳畔:“儿臣说,母妃已经疯了,再不是当年的绝代佳人。”他能意识到自己地残忍。但他不能容忍羽帝忘记自己曾经的过错,更不能容忍他沉浸在虚幻里幸福,而给他幸福的人却痴痴傻傻被幽禁在冷宫受苦。
羽帝怔住,紧抓着云意初地手缓缓松开,然后一点点一点点抽回进被子里,他合起眼帘静静躺了半晌。直到云意初以为他再次昏睡过去,试探地唤了两声时才复又睁开。朦胧的眼睛清明了些许,他终于找回自己的位置,即便躺在床榻上垂死挣扎他亦是一个帝王,他想起让云意衍尽快找回云意初的目的。藏起的手再次握住云意初地手,开始有些犹疑,最后则是坚定地紧紧握牢。
云意初垂着头微微皱眉,方才羽帝神志不清,那么现在呢?太久太久没有交心的父子,面对这一刻的温情都有些不自在。
“初儿……”
“儿臣在这儿。”
羽帝地视线从帐顶移动到云意初面容上:“父皇恐怕熬不过这一关了。唯一放心不下地就是你……”
云意初动容。还记得云意衍离开时说:父皇一直在等你。难道。父皇面临生死关头心中最惦念地人。是他?不是云意衍、不是瑶妃……不是任何其他地人。他双唇微张。喉结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应。
然而下一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表错情。方才地动容在听完羽帝后半句话后统统转化成千年寒冰。
“唯一放心不下地就是你……和衍儿之间。朕早对你说过。他比你更适合做帝王。所以。你能答应朕。不与他为敌么?你可以闲散富贵。娶喜欢地女子共渡一生。若能更懂事些。辅助衍儿守卫我大羽国土。造福万民。你们是兄弟。合则无往不利。战则是羽国地大祸!羽国地每一寸土地都凝聚着为父和历代先皇地血。你忍心吗?初
云意初全身地血液都被冰冻。一句适合就可以否定一个人。认同另外地人。他真地想问。这适合地标准究竟是什么?!十一年前。他问过。他地父皇却拂袖走开。只留给他一个冷漠地背影。而如今。他依旧不懂。依旧质疑。却不需要再问。答应——是绝不可能地!抛开种种恩怨不算。若他败。云意衍怎么可能放过他?更遑论容忍他参与朝政。同样。若云意衍败。他也大度不到哪里去。
他浅浅笑着:“父皇。这些话放到以后说也不迟。”
羽帝苦笑,眼中地恳切与希翼慢慢淡去,只紧紧拽住云意初的手,他怕只要一松开就再也无法挽回,而云意初勾起地唇角与冰冷的眼眸已经告诉他答案,不可能,哪怕是此情此景,哪怕他放下高高在上的帝王威势都不可能。
两人僵持许久后,羽帝尤不甘心地做最后一次尝试:“初儿,朕不是在用君主的权利命令你,而是用父亲的身份请求你,我可以保证,只要你收手衍儿绝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来。”
云意初灼灼望着羽帝,若用帝王的身份下令,恐怕此刻他还能好过些。他毅然抽出手,为羽帝拉好锦被道:“儿臣去看看太医院的药配齐了没有。”
羽帝的手在空气中张合几下,却已经什么都拽不到,握不住,虚虚悬空在床榻外。
云意初退后几步,行了个简单的家礼,转身的一瞬眼角扫到羽帝激动地支起身体,云意初顿住,听到羽帝低沉的声音,那声音里隐隐含着绝望:“初儿等等!朕还有话要……”
他知道他还有话要说,但他也知道,那些话对他没有任何意义,如果说有意义,那就是达到了折磨他的效果。他悲哀地看着殿顶雕刻精美、色彩绚丽的横木心道:父皇,您已经说得够多了,从您和母妃决裂的那天开始,我们父子就永无彼此理解的一天。
承受了不了的不见得非逼着自己去忍受,该结束的不见得只能由别人喊停,他藏于袖中的手紧攥成拳,闭起双眼努力平复着呼吸:“儿臣也有话想问您。叶荧惑背后地人是谁?将澹台沁之死嫁祸于我的是谁?一直不遗余力拆散我和笑幽的又是谁?”
他听着羽帝急促地呼吸,放缓声音道:“不过儿臣不急,等您大安再为儿臣解惑吧!”音落。他再不带一丝留恋离开,不知不觉动用了轻功,人看似在地面上快步行走,其实不如说是飘走,只一眨眼的功夫,他逃离了那沉闷到快把人憋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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