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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沾染着斑斑血迹,但最重要的部分保持着纯白的颜色,忐忑与希翼中她细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
她还是完璧之身,这个认知却没有召唤出她的笑颜,她慢慢俯身,像一只缩成一团的小动物,隐忍的泪一滴滴掉落进柔密地青丝中,原来劫难过后唯一能衬合心情地只剩下眼泪,畅快淋漓的眼泪……
“傻瓜!笨蛋!当时都没哭,这会儿反倒没用了……”她用沙哑地声音劝慰着自己,她并不像别人想象得那么坚韧,所有的懦弱,所有的悲伤她都留给了自己一个人安静观赏,默默嘲笑……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重新振作,她没有懦弱太久的权利,这一次叶离没有得逞,但她还在他的眼皮下,第二次、第三次,她不见得会有今天的幸运。
她走到桶旁,冰冷的清水正是她需要的,凝结的血迹一点点被抹去,抹去他留下的所有污秽,至于那些青紫,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淡化消退,但他在她心间打下的狰狞烙印,她绝不会忘!
叶离,现在……是你欠我的!
而我,从来都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女子!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而已……
晚晴眉正文第三十八章四方动 正文第三十八章四方动
笑幽将身体清洗完毕,蹙眉看着那套崭新的白色衣物,思索片刻后,她牵牵唇角,亵裤和肚兜是端端正正地套上了,裙子和外裳却翻了个个儿,穿得凌乱又怪异。接着她走到牢门口,也不在意食盒里的菜色,草草扒了一半进肚,另一半她随手一丢,饭菜全部翻盖在地上,似乎这样还不够,她顺便向水桶飞去一脚,哗啦啦,水恣意泼洒开来,晕湿了大半个牢房。
做完这一切,她揉了揉脸颊,右边脸侧的伤口虽然不算深,但没有上药这会儿也疼得厉害,她对着地面上模糊的影子仔细瞧了瞧,然后抱膝坐去石床的角落里,神色变得麻木,双眼茫然而纯真,一室狼籍加上她刻意塑造的姿态,以及嘶哑的毫无美感的声音,任谁跨进这里大概都会以为她精神失常了吧!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叶离算是给了她一个短时间内都不用正面与叶荧惑交锋的借口,对一个疯子用刑,得到的也只会是疯言疯语罢了。
她竭尽所能地保护自己,也为外面正在活动的人争取着时间。
此时离碧海城不远的某个小城郊外的林荫道中,一碧一黑两道身影已经追逐了近半时辰,竹心额上满是香汗,她手中紧紧攥着封被捏得皱皱巴巴的书信,眼睛锁着前方黑色的背影,正午的阳光极速消耗着她的体力,她突然停下来冲前面的人大喊道:“给我停下!你这个蠢到无可救药的家伙!喝过断义酒你爱去哪里随便!”
白萨尔塔门下意识地停下来,断义酒三个字击得他身形一晃。今日一早,他追到了竹心的车驾,人近而情怯,他尾随了几个时辰竟然没有说服自己走上前的勇气。直到竹心一行在城郊的小茶摊暂歇,他抢了附近某个教书先生的纸笔飞快写了封语句凌乱,既是道歉信又像诀别书的东西,然后藏匿在树丛中,将信用内力平飞到竹心面前。
竹心认得他的笔迹,拆开来越看越怒。起身向他藏身的位置直直看过来,她身边地桌子和长凳同时化成一堆木屑。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怕见到她,怕她会吐出尖利的言辞,唯有她的指责……他……无法承受。于是他掉头拼命狂奔,不想竹心却紧追不舍。现在……她说要与他断义。之后他爱去哪里随便。
竹心的反应他不是早已猜到,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吗?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无法面对。
塔门迟迟不转身,竹心大踏步绕到他面前,眼中是烧灼的怒火,塔门倔强的脸偏向一边,怎样都不肯正视眼前地竹心。
“啪”,竹心喘着粗气甩了塔门一个响亮的耳光,塔门的脸瞬间肿起来。而竹心的手藏在袖里微微颤抖。是的,她这个愚蠢的义弟气得她七窍生烟,恨不得将他捏死在当场。但那么多年的情分不是假的,她最终也只能给他一个耳光罢了。
塔门抿着唇,神情萧索道:“打吧,我该打。”
竹心无言。冷声道:“如果你还自认是我地弟弟。就告诉我一月杀地老巢在哪儿?”
塔门地眉心越拧越紧。这也是他不敢直接面对竹心地原因之一。他知道她一定会问。然而他却不能说。她是他地亲人。而另一方是他众多地同族。要他怎样开得了口?
沉默后是更长久地沉默。
竹心长长叹了口气。塔门自始自终未曾忘记他是尧今人。他是为故国尽忠。若他下毒掳走地人不是笑幽。她会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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