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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绾绾侧卧在地上,红绫缎带四散开来,脖颈肤若凝脂,只是这角度时韫再往下观半分,便懂了他话的意思。
既无沟壑,也无峰峦。
一双腕子更是瘦得只剩骨头,自怕自己轻轻一捏,就会根骨尽断,这副娇小身子骨,也不知是如何一路颠沛流离,南下逃到临湘。
时韫移步一遮,完完全全挡住了崔黎的视线。
他摇着扇子,怨怼:“我是观美人身形猜个大概,你是近水楼台,窥得一清二楚。”
此话一挑,再次忆起酥红抹胸下若隐若现一点风光,这次时韫不知觉耳根染上两分红染,脸上倒是一点不显痕迹。
怪了,明明...既无沟壑,也无峰峦,明明不是他的喜好。
可这心悸,越发不可收拾。
日暮后,江绾绾迟迟才醒。
眼皮半掀,两个人涌了上来,是小六和小七。
也许是时隔多年的逃生,使得她有些忆梦,恍惚了很久才渐渐回神,零碎拾起碎片,忙问小六、小七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有,玹澈郎君呢?
小七抹着泪:“可是吓死了,还好我们正巧碰上了姓崔的公子,他报了官,惊动了蒋丞县,派了好些衙役才寻你们二位回来的。”
小六头一点:“阿姐,你就宽心好了,那两贼人已被衙役杀了。只是玹澈郎君不太好,听闻吓得一病不起。”
堂堂一个男儿郎,竟比她一个姑娘家的胆子还小,江绾绾现如今一腔热忱倒真有些犹豫起来,此等贪生怕死的懦夫毫无血性,到底还值不值得委托终身。
江绾绾在烛火下沉思许久,罢了,这世道男子哪个不是□□熏心、苟且偷生之辈。
而且,嫁的不是玹澈,是钱财。
夜深,江绾绾轻叹一口气,沉沉睡去。
待嫁的郎君一病不起,求娶的女子这些日子倒是安生了许多,也不知是否是那日的惊心动魄经历换了江绾绾几日的不作妖。
她这头消停下来,注定蒋云舒那边不太平。
各路郎中,被这位大小姐差人请到府中。
更是贴榜,重金求医。
从不下灶炉的蒋云舒更是衣不解带地熬着各种汤药,不让丫鬟假手,这几日一番操劳下来,人也消瘦了不少,只盼着喝了这些重金求来的药方澈哥儿能早点康复。
她愁眉不解,只因榻上之人卧病不起,听着咳声似乎更严重了一些。
“澈哥儿,喝了这些汤药,怎么迟迟不见好啊?”
“那些郎中定是骗财的庸医,我定要父亲严惩不贷。”
看着那身影怒气冲冲离门,时韫这才悠然起身,有条不紊地照例将这些汤药浇了葱郁兰花。
只怕再装病卧槽几日,这兰花也会被他浇死。
时韫念及,头脑有些昏涨。
伪装玹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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