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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强人意。”
“过了?”
“当然。”
“什么时候可以去?”
“培训在下个月开始。”
“谢谢。”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挂上电话,拿出姨妈的文件夹,这让我深深感叹了一番这份文件的实用性,足以适合零起点读者,也许从今天开始,就不用像往常一样天天在网上搜索德语学习视频了。
忙着学德语,学德国的文化,还要准备一些生活上的东西,这几天似乎一直处于忙碌的状态。收到何倾的电话,是在后天他上飞机之前。
我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
“喂?”这是离何倾10米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柱子。
“轻轻,是我。”我能看到何倾坐在轮椅上,虽是五月的天,但依旧在腿上盖着毯子,衣服单薄,手术让他瘦削了一些,旁边站着一个白大褂的医生,和LISA长得很像。
“有什么事吗?”我盯着何倾的方向,不敢靠近,不敢呼吸,语气欢快。
“我要回德国学习了。”何倾拿着手机,旁边的医生指了指手上的手表,何倾点点头,我知道,他的班机快要到了。
“那恭喜你啊,我也要来德国进修了,到时候还是可以常见面的,对吧。”
“嗯。”我看不清何倾的表情。
“你现在在哪?要不要我来送送你。”
“不用了,我马上要上飞机了。”声音轻快,假装得很辛苦吧。
“那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我看到何倾将手机递给旁边的医生。是为了不让我看到你的病情,所以在上飞机之前,才打电话给我,是吗?
10米远,何倾掩着嘴咳嗽起来,松垮的衣服,还有那头短硬的棕褐色头发在明亮的机场内闪着一层金光,我却看不清他的眼睛。也许从任何角度来看,何倾依旧引人注目。
“你看,那孩子真是可怜了,长这么好看,偏偏要坐轮椅。”“看这样子,病的不轻。”经过一群大妈,讨论声依旧。
“你没事吧。”我眼前是一只手伸出来一张餐巾纸,我转过头,是一个戴着蝴蝶结的绯红裙子的小女孩,“你为什么蹲在地上?”
我微微笑,站起身,接过餐巾纸,俯下身子,摸摸她的额头:“因为我遇到了很困难的事,所以我在想办法。”
“很困难的事?比我不能看动画片还要严重?”
我笑笑,点点头:“是啊,比你不能看动画片严重得多。”
“那你要好好努力,我妈妈说,如果我努力的话,成绩就会好,这样就能看动画片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想,我可能得好好努力了。”
“我也这样觉得,那你好好努力,我妈妈还在等我。”她艰难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再见了。”
我看着小女孩远去的背影,突然有些云开见日的感觉,是啊,好好努力,也许,一切都会如我所愿。
何倾离开我的日子里,我常常感到,似乎他就在我的身旁,近些的时候,我能听见他的呼吸,能闻到他的味道,远些的时候,我模模糊糊地看着他的背影,却够不到哪怕他的衣角。
周末的时候,我跑去君山寺为何倾祈福,我不怎么信这些,但我却不知道,离何倾那么远的距离,我能为他做什么,除了在青灯古佛下为他祷告几句,也算聊以慰藉,我能做的,再渺小不过。
我常常跑去问鲍勃关于颅后窝肿瘤的治疗,他觉得有趣,有些时候,他倒是提醒我,可以做一个关于中医治疗肿瘤的课题,我百度资料,总觉得这些中医学与肿瘤的治疗似乎也只是停留在表层,深入研究很要花费时间。我问朱米要了市里图书馆的阅读证,常常泡图书馆到关闭,又是借了很多关于肿瘤的书,却常常力不从心,很多东西总觉得未联系实际,又不敢牢记,总怕理论与实际不能相结合。
朱米和高函的事,我似乎也抛在脑后了,只是深夜噩梦醒的时候,会想想他俩的事,却又觉得心烦,总不愿多去思考,去德国之前的体检中,发现体重轻了很多,居然完成了我从高中起就许下的愿望,成功减到九十来斤,只不过视力倒是有些下降,体检的医生让我多休息休息,我随口应了下来,却还是没办法清闲下来,常常一查资料又是一日半宿。
那日,阳光明媚到泛滥,街上又是一阵节日的氛围,离何倾走后已是一个月,今天是六月一号了,我常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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