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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记得那日我对你说的话。”王福达小声说。
我不知如何回答他。他自然是想夏月凌好,但他也必然不知夏月凌已亲自承认了利用了我。看着他期盼的语气,我却不忍心说出真相,便只得擦了擦泪,咬了牙说道:“晓莲自然信任王公公。
初见王公公便觉很像我外公。”
“那就好,晓莲。能当老奴是亲人。便记得事事莫乱了方寸。看你,这天寒地冻的,你连斗篷也不披。”王福达语气里略带责备,转身便要去拿斗篷。
我心里有了暖意,便拉住他,说:“这天寒地冻的,我们走快些就是,不必再折返。再说您也知天寒地冻,找个小厮伺候便是,何须在这里站着。你看这雪下得紧。”
“郁小姐,你的斗篷。”夏月凌突然出声,竟拿着我的斗篷走过来,很自然地替我披上。
我愣在那里。却听得王福达躬身道:“王爷,老奴这就送郁小姐回客房休息。”
“好,你前面掌灯,我也送送郁小姐。”夏月凌也不管我,便兀自开始走,我也只得跟上。
夏月凌披着大氅,背挺得很直,走在前面。那背影映着回廊上昏暗的灯光,显出凄清孤单来。我心里忍不住有心疼,像日光下的湖水荡起的那种涟漪,又仿若是锋利的刀在心上细细地划着,划得不深,却足以让自己疼痛得不行。这种心疼仿若由来已久,似乎在沉睡的某个记忆力,我便总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影便是有着今日这般遗世独立的凄清。
“怎么了?”他陡然地停住脚步转身,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
只怪这灯光太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在专注看我。
我慌忙埋头,加紧几步,说:“没什么。”
“对不起。”擦身而过的刹那,我听见细若蚊蝇的声音,没有虚假,甚至无限的诚挚,甚至还有着深重的哀伤。
这三个字如洁白的闪电划过我的头脑。这三个字之于这个男人是多么不可想象的。
他终究对我说出了。便是再多恩怨,再多纠葛,也是可放下了。
只是这三字代表什么?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只得笑笑说:“王爷忘了,刚才在东厢品茶时,已经说过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的。”他陡然拉住了我,我本能一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
罢了,也许这是我与他相处的最后一晚了。以后,人家便算是真正的有妇之夫了。想到此,我也不挣扎,便任由他拉着。
“晓莲!”半晌,他轻呼我的名字,欲说什么,最终却还是轻轻放开了手。
是的,他放开了我的手,那便表示不再有纠缠了。心已感觉不到痛,此刻只像是将死之人,巴不得赶快了断。
于是对还伫立着的夏月凌说:“王爷,民女由王公公引回客房便是,便就不劳烦你了。”说完,便大步往前走,示意王福达加快脚步。
突然,他从身后猛然抱住我。所有的严寒都被他挡在身外。那温暖的怀抱,日光青草的洁净气息陡然保卫了我。
我没有挣扎。只听得夏月凌吩咐道:“王公公你且到院门外守着,没有本王同意,别让任何人进来。”
王福达得命令离去。便只剩下我与他在这回廊里以这样绝望的姿势拥抱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抱着我,如同一个无助
抱着唯一的玩具熊。
好半晌,我慢慢地离开他的怀抱,转身抱住他,轻拍他说:“不必自责。若说你有利用我之嫌,我便也有利用你的。我做那些也不全是为你,只因你与我未婚夫长相颇似。今日之后,我便也还是你的蕊珠姑姑,你可还是我的凌儿?”
是的,该是分清梦境与现实的时候了,毕竟他是夏月凌,并非夏康峻。虽然,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面孔,甚至还是同一个冥神郁磊劈分而出的人。或许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对夏康峻的怀念吧。
“是么?”他仓惶的笑散落在凄清的夜里。他颓然地放开我,轻笑道:“蕊珠姑姑。”
那语调和那一声轻笑为何如此刺痛我,痛得我无法呼吸。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凌儿今夜之后便与往日不同了。姑姑虽大你8,定然也要避男女之嫌。像今夜这般相处便不会再有。今夜,姑姑便有几件事情与凌儿说。”
想到今夜他们的缠绵,之后的日子,都是那云珠在他身旁相伴左右。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去。他并没有说话,整个人靠着廊柱,隐没在夜色里。我甚至能想象他一言不发的样子,总是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喜怒哀乐的。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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