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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并给予他两种他母亲所不肯给予的东西:无穷的
爱和对其才华的信心。
约翰·卡弗后来写道:“一般人猜测,假如我母亲还活着,会发生什么 事情。
我却有一个更有趣的猜想,那就是:假如蒙哥马利没有遇上我母亲, 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认为,他少时所受的教养所产生的潜在精神分裂倾向,
有主宰他的性格的可能。我的意思是说,他那种专钻牛角尖的意念,会发展 成一种狭隘的心理;他那种离群脱俗的意识,会使他缺乏人类情感和怀疑别
人的动机。如果这些性格发展下去,他便不适合于担任高阶层指挥职务。如 果说,国家至少欠了我母亲一份人情,那可不完全是一句梦话。”
毫无疑问,在蒙哥马利节节上升的道路上,贝蒂曾帮他乘风破浪,履 险如夷。
贝蒂的死,是不是也会给蒙哥马利的事业打上句号?这在当时是一个 很难回答的问题。
贝蒂去世后,蒙哥马利把自己关在家里许多天,谁也不见。他好像堕 入黑暗之中,心灰意懒,万念俱灰。他已经走到绝望的边缘。然而,他后来
写道:“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开始懂得上帝是按他自己的方式行事的,这 一定是他的旨意,看来一时虽然不幸,然而也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作为扑
次茅斯驻军司令,我要对人们、对我的旅负责。我体会到必须继续工作。这 也是为了戴维着想。目前我们在世界上是孤独的,就只我们父子俩人。我得
经常去学校看望他,在假日里要好好地关心他。”
几天后的午夜一点,辛普森被电话吵醒,只听见蒙哥马利在电话中说:
“是你么,辛普?恐怕过去几天我把所有的事务都留给你去照料了。明天上 午 9 时,请将所有的公事都放在我桌子上,我要开始工作。”
过了相当一段时间,蒙哥马利才逐渐恢复了平静,他那天生的倔强劲 和活力才又逐渐显露出来。他从军官训练着手,对全旅进行严格的训练。他 分别于 1937 年
11 月和 1938 年 3 月举办军官研讨会,对现代战争的有关问 题和训练问题进行专题研究,效果良好。他要求各营长训练所属资浅军官去
指挥较大的单位,甚至本营的部队,以适应未来作战的需要。他亲自监督部 队的训练,但士兵们没有什么怨言。他的士兵很快就在几次演习中证明他们 是非常能干的。
蒙哥马利在《回忆录》中写道:“也许我过于自信,并且太外露了。但 是我经受过许多挫折,这无疑对我是有益的。这些挫折使我经常警惕自己不
要不受约束,不要太专横。”
1938 年 7 月,第 3 师在斯拉普顿海滩进行有陆、海、空三军参加的登 陆作战演习。
举行这类演习多少年来还是第一次,而且是规模较大的一次。第 9 步 兵旅被指定实施这次演习。蒙哥马利与驻朴次茅斯的海军司令科克和奥雷里
共同策划这次演习,其计划之详细,以至于第 9 旅的参谋人员用掉了 30000 张大页书写纸。1938 年 7 月 5
日,蒙哥马利向新闻记者和军事观察人员介 绍说:“这次演习的目的,是要探讨海上接敌运动的战术和技术问题、部队
在敌岸登陆作战问题、舰对登陆部队的火力支援问题以及飞机协同地面作战 问题。”
参演部队主要是东区陆军的两个军,由第 9 步兵旅的三个营扮演;陆 军的支援力量包括一艘战列舰,两艘巡洋舰,一艘航空母舰和一个支队的驱
逐舰。演习指挥机关为“陆海空联合指挥部”,由蒙哥马利担任指挥;部队 登陆后,蒙哥马利即担任远征军指挥官,继续指挥陆上作战。
演习于 7 月 6 日拂晓开始。各营先分别搭乘“兰开夏”和“克兰马卡 利斯特”号运输舰,后换乘小船在达特默斯附近登陆。帝国参谋总长戈特子
爵和新任南方军区司令阿奇博尔德·韦维尔前来观看。就整个演习的构思和 陆海空的协同来看,这次演习比以往任何一次演习都更富想象力,是成功的。
但它确实存在许多问题。韦维尔认为,这次演习对英军完全忽视登陆作战作
出了可悲的评价。他评论道:“虽然有一艘所谓的登陆艇,但它是以前建造 的试验性登陆艇,而且是为这次演习而从破铜烂铁堆里找出来的。我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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