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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还有《月笼烟》、《夏宴》等等; 这《 乱花》实则并非绝曲。”
慕听筠犹豫了,她是个记忆力极好的,记得二弟虽然是顺口一提,但那副模样显然是觉得那曲子极好的。
“不过一首曲子,费不得多长时间。”慕听筠还是有些舍得不下。
公仪疏岚无声轻叹; 佯作无意道:“这首曲子指法不错; 你听了一遍; 回去当能弹奏出来,恰好你也有些时日没练琴了,不如练练手。”
“不不不; 我们还是听其他的吧。”慕听筠忙摆手,一脸的抗拒。
久泽和久安长舒了口气,还是公子有办法……
两位存在感极低的艺伎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公仪大公子回南平的消息人尽皆知,她们也曾凑热闹去瞧过,南平都在传公仪大公子之所以娶了夙京城娇女是因仕途,然今日瞧着; 谣言当真不可信。两名艺伎倏地打起了精神; 若是能听到些秘闻; 说出去可又能小赚一笔。
选曲子的事儿告一段落; 公仪疏岚吩咐久安几句话后,每每揍完几曲,久安总是有意无意提起其他曲子,慕听筠便再没提过,倚靠在公仪疏岚怀里,捏着剥好的荔枝闭眼听曲子,别提有多惬意。
不过夜间的江面因着纨绔子弟众多的缘故,总会有些事儿发生。慕听筠被一阵吵闹声从半睡半醒中闹醒后,气哼哼的从公仪疏岚怀里爬起来,想去瞅瞅是谁。
公仪疏岚哪里不知她想凑热闹,紧跟在她身后,行到船头瞧见那离他们不远处的花船,脸上微微一沉。
守在外面的护卫走过来小声道:“听说是余郡守的独子看上了靳家的妾侍,正在闹腾。”
“兜儿,进去吧。”公仪疏岚狭长的眼睛眯起,已经看见余郡守儿子余鸣萩朝他们的方向看过来了。
慕听筠却顿住了身形,脸上的笑容也缓缓消失,她深吸一口气道:“夫子,我好像看见了四妹妹。”
“看清楚了?”公仪疏岚皱眉。
“嗯,她看到我了。”慕听芮比她最后一次见着似乎胖了些许,姿容更为清丽,穿着宽松的衣裙,愈发显得身姿羸弱惹人怜惜,此时她望向她,目露哀求。
垂眸细思了几息,慕听筠扯了扯他的衣袖,“管一管吧,我在这儿,那什么郡守的儿子不会如何。”
“好,”公仪疏岚反握住她的手,转而对久泽淡声道,“靠船,告知余公子,公仪某携夫人请登船。”
“是。”
不知余鸣萩身旁的人对他说了什么,只见他脸色变了又变,待两船间搭上木板后,立时走到船头俯身静候。
“余公子?”慕听筠含笑,上下打量着他说,“听闻南平余郡守是个难得的清官,想必其子也是不俗?”
余鸣萩额上渐显冷汗,“在下惭愧,但在下的父亲确实是为名请命的好官!请宰相大人、郡主明鉴。”
“本郡主只是随夫君到南平省亲,其他的事儿我一概不管。”慕听筠视线若有若无的在慕听芮面上打转,不知为何,原本内心对她的那些复杂想法入流水般渐渐淌逝,就好像看一个曾在街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余鸣萩又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心思再听,索性打断道:“这位是靳老板的夫人?”
“是,是草民的妾侍,已有孕在身。”靳怀远忙躬身回道。
慕听筠点点头,“靳老板好福气,愿你多子多福了。夫君,我乏了,咱们回去吧。”她知道,有她这句话在,慕听芮的日子会过得更好,她向来是个会谋划的人物,见她现如今身姿丰润便能明晓了。
“好,回去吧。”公仪疏岚紧了紧握着她的手,领着她过木板时小心的揽着她,不宽不窄的木板上,慕听筠那边儿空了许多。
回到船舱,慕听筠意兴阑珊的趴在软榻上,看着窗户外雾气朦胧的江面发呆,公仪疏岚端着碗热气弥漫的山药炖鸡汤进来,撩起衣摆坐到她身边,柔声道:“喝完汤暖暖,一会儿就到家了。”
“不想喝。”慕听筠将碗接过随手放到一旁,倾身钻进他怀里,微凉的双手探进他的衣服里,贴在他紧实的腰际取暖。
“不行,手都这么凉了。”公仪疏岚长手一伸,又把碗拿回来放到她唇边,好说歹说喝了大半碗。
公仪疏岚是一国宰相,不能离开太久,又在南平待了几日后,他们准备启程返回夙京城。
只是不知缘何,公仪疏岚这几日忽然忙起来,夜间常起身出去。慕听筠起先不知,但随着天色变凉,她越来越爱黏着夫子,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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