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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造成了莫大的威胁。一开始,由于他长期担任秦国相国,功勋卓著,又是当朝国舅,秦国群臣哪里有人敢来对他说半个不字?便越发自大起来。当是之时,秦国势强盛,但朝政被昭王生母宣太后和舅舅穰侯、华阳君和两个弟弟泾阳君、高陵君所把持,排斥异己,对来自各国的宾客和辩士不太欢迎。这范雎得王稽多方引荐,终于难见昭襄王之面。
过了一年,穰侯魏冉为扩大自己封地,欲率兵经韩、魏去攻打齐国,无心再加以阻拦。这范雎才得抓住这一良机上书昭王,请求面谈。昭王用车把他偷偷接入宫中。
范雎下得车来,见到昭襄王,却并不施礼。王稽着急道:“见到大王为何不施礼?”
范雎这才似乎恍然大悟道:“原来这就是秦王!秦国人都只知太后,穰侯而不知有秦王,请大王勿怪范雎无礼之罪!”说罢,这才躬身施礼。
昭襄王羞愧难当,虽早知如此,但却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当面直言,不觉得眼前一亮。遂还礼道:“秦国之事,先生既已知道,还望先生教我该如何来做才好!”
范雎历经磨难,见这昭襄王礼贤下士,胸怀宽广,言辞坦率,心中倒先有了几分钦敬,再次还礼道:“范雎在魏国为人陷害,差点死在魏国,多蒙王稽搭救,才来到秦国,既蒙大王错爱,敢不拼死效力?只是有些事情大王虚造下决心才是!”
昭襄王赶紧把范雎引入内殿,招呼范雎坐定,自己坐在上座,王稽在旁相陪,二人遂交谈起来。
这范雎家境贫寒,自幼好学,学有所成,本想为魏国建立功业,因家贫无法得见魏王,投在中大夫须贾门下当门客。魏昭王让须贾出使齐国,范雎随往,凭雄辩之才深得齐王敬重。齐王欲留他任客卿,并赠黄金十斤,牛、酒等物,均谢绝。须贾回国,不仅不赞扬他的高风亮节,反向相国魏齐诬告他私受贿赂,出卖情报。魏齐将他拷打得肋折齿落,体无完肤,又用席裹弃于茅厕,让宾客往上撒尿。范雎装死,被抛于郊外。返家后即托好友郑安平将自己藏匿,化名张禄,并让家人举丧,使魏齐深信自己已死。趁王稽出使魏国,才得随王稽面见秦王,来到秦国后,又屡次求见不得,出身可谓坎坷。见到昭襄王如此礼贤下士,求贤若渴,自是知无不言。把秦国内政的弊端分析了个通透。说到最后,范雎说道:“昭王上畏于太后之威严,下惑于权臣的谄诈,身居深宫,陷于包围之中,终身迷惑,无法辨明是非善恶。长此下去,大则国家覆灭,小则自身难保。大王危矣,秦国危矣!”
说道最后,秦昭襄王汗如雨下,忙起身稽首道:“今后秦国的内政清平,全靠先生了!”
这范雎大胆敢言,不畏强暴,得到了昭王信任,当即表示,今后无论大小事,上及太后,下至群臣,该怎么办,要范雎尽管赐教,不要有任何顾虑。
范雎接着告诉昭王:“穰侯跨越韩、魏攻齐非正确决策。出兵少不足以败齐,出兵多使秦国受害。打败了,为秦之大辱;打胜了,所占地无法管理,只会让韩、魏从中渔利。伐齐于秦有百害而无一利。”
次日,昭王即拜范雎为客卿,下令撤回伐齐之兵。从此,范雎跻身于秦廷,开始施展他的全部谋略。范雎入秦后,帮助秦昭襄王“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
这范雎入秦是秦国之福,但却是穰侯魏冉祸事的开始。这昭襄王用了范雎 “固干削枝”的政策,坚决剥夺亲贵手中之大权,于四十一年(前266年)收回穰侯的相印,令其回封地养老。拜范雎为丞相,封为应侯。接着又把华阳君、泾阳君、高陵君驱逐到关外,将宣太后安置于深宫,以防其再干预朝政。通过这些变革,消除了内部隐患,使权力集中于以秦昭王为首的中央手中,政权更加巩固。
这宣太后是昭襄王的母亲,昭襄王自是不会难为与她。且她本身早知自己年事已老,本身也不想再继续为政,倒也不觉得如何。难过的倒是这魏冉。这魏冉昔日多年为相,权倾天下,门庭若市,今日门前冷落,整日间对酒闲愁,怎奈的如此寂寞?
魏冉见范雎一朝得志,趾高气昂,心中愤愤不平。见次年安国君被立为太子,本来正在暗中积极积累实力,待得范雎失势,好借机东山再起。没成想,这一年十月,自己的靠山宣太后先去世了。宣太后在时,昭襄王还不敢对他怎地,现在宣太后没了,谁来庇护与他?心想:“亏得自己早作打算,拿下了陶邑之地,陶邑远离秦国,鞭长莫及,我不如先行逃到陶邑,再作打算。”
于是在宣太后去世不久,魏冉就逃到陶邑去了。魏冉逃到陶邑,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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