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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他由衷地说:“我宁愿神经衰弱也不愿意对你一无所知,那种感觉有点可怕,像武侠小 说'炫&书&网'中常写的,‘我在明,你在暗’。”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渔火,忽明忽灭的渔火。“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他没好气地说:“我只会怪自己在你的人生路上迟到了。”
她有一点失笑。“你生气了?你以为我在开你的玩笑?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像。”他打鼻子里哼出一声来。
她一脸平静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接受这个事实。你瞧,你对我的了解少之又少,只知道我叫丁予欢,是画廊的女主人,你没追问过我家在何处、感情生活、婚姻状况、身体健康……如此类的小事,你当我是书本中不小心放进的一页白纸吗?”
“当然不是。”他微蹙起眉;略带恼怒地说:“我诚心地关心你,你说的那些事情,我只是还没有时间了解,你就上演失踪记了。你这样咄咄逼人是不公平的,你看轻我的样子也令我生气,我费心地在找你日日夜夜相信你,你以为我是个神经病,随随便便爱上一个神秘女郎?你说你结婚了,是真是假都行,我没资格管,因为我同样是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并不是我自私地认为你就该无瑕,而是你不告诉我这些,我自然一厢情愿地把你当成最好的。如果你真的结婚了,我也没有话说,我们依然是朋友,我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紧迫盯人,你放心好了。”
“我有未婚夫是真的。”她慢吞吞地说,喉咙像梗住什么似的。
他瞠视着她,不置信的眼神明显地流露在眼底。“你说什么?”他轻声地问。
“不知情的人们会拿什么眼光来看待我们?”她自顾自地说着,没有理会他的反应。“一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和一个有未婚夫的女人通宵达旦的共游。”她自嘲的一笑,“还有什么比这个话题更刺激的呢?”
“你开玩笑。”如果这是事实,无疑是击溃了他所付出的感情。
“请别这么激动。”她抬眼注视着他,平静地述说:“我的未婚夫姓齐,他叫齐子喻,曾经一度,他是我的姐夫,这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而我,一直是个流浪的人,经年累月飘泊到无数个驿站。”
他沉默地盯着她。
“我的姐姐予程,得到父亲所有的爱护,而我,母亲因生我难产而死,深爱母亲的父亲一直不能真正的爱我,我的成长丝毫没有安全感。小时候,跟着阿姨住在外地,那是母亲的故乡,换句话说,父亲不愿看见我,我令他回想起太多的伤心往事,我甘心情愿住在陌生的城市,不是为了凭悼母亲,只为了父亲一年中有几回会到那里追忆母亲,思念昔日他们相恋的地方,那时,我才有那么一两次能远远望着了、心里偷偷喊他一声爸爸的机会。”她瑟缩了一下,眼光迷迷茫茫地逗留在他脸上。
“予程三年前车祸丧生,她驾车冲向立交桥,人车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她因醉酒而发生意外,不只父亲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已和予程定婚的子喻更是痛不欲生。我鼓起所有勇气安安慰父亲,我宁愿死的是我,那么,父亲就不会这么哀痛了,子喻也不会夜夜买醉。消瘦得不成人形。就在我与父亲的关系因予程的死亡而有所改变时,他向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我代替予程和子喻结婚。
“这像是古老的故事,他心中早已把子喻当成儿子般钟爱,更一直视他为企业接班人,他不能失去予程又失去子喻,我深深了解那会是多么残忍的事,他再也不能承受些什么了。所以,我答应了他,答应了自己一生的悲剧,但,我不悔,永远不悔,即使是现在。”
他深吸了一口气,眉心纠结,“即使你遇见我,你也不后悔?”他直截了当地问出来,现在,他情愿没有这个巧遇,那样,他还可以继续怀抱美梦。
“是的。”她的平静不像伪装,令他束手无策。
“你还没有跟那个齐子喻结婚对不对?对不对?”他忽然问,眼底出现了一抹兴奋。
她被动地点了点头。
他忘形地抓住她的双手,激动地说:“既然没有结婚,你就不是他的,你可以是我的妻子,我相信。你父亲一样会对我满意的,对不对?我并不是很差劲的人,至少,我敢保证,齐子喻能做到的,我一定也能。”
“子喻已经受过一次打击,我怎么忍心再给他一次?”她残忍地提醒他,理智地打断他的梦。
“我呢?你就忍心把我丢在脑后?”他咬着牙,焦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