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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到达程佳佳家的小区门口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夕阳余晖落在程佳佳脸上,她一脸的平静。乾冰微微转头扫了她一眼,见她表情如常,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已经做好下车的准备,心里的火瞬间腾起再次熊熊燃烧。
车子眼看要停下,又突然转弯掉头,加速驶离,已经松开安全带的程佳佳一个趔趄后,不得不重新系好安全带。她看着乾冰怒而凶的脸庞,想问而不敢问。
他生气了,他真得生气了。现在,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他恨她,一直恨她。
车子上了高速,速度一直飞快,快到让程佳佳害怕。
“乾冰,你可以开慢点吗?”她小心翼翼地开口。
车子速度稍微降了一些,乾冰冷冷说道,“你就只在乎这个吗?”
程佳佳抿紧嘴唇,自觉闭嘴,再没说一句话。她害怕再次激怒他,怕他直接把车开到湖里去,和她同归于尽。
我对你来说,真得这么重要吗?程佳佳偷偷望着他的侧脸,他脸上的表情,眼里的寒光,一点点刺痛她的心。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大家都过得好好的,为什么又见面了呢?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我?
五一劳动节,她陪爸妈去九华山上香时,也为自己求了一支签,问得是姻缘。签是中上签,签文最后两句是“东南西北任君走,自然不必费心机”。
程佳佳这个时候想起这两句签文,心里默念了两遍。“自然不必费心机”,菩萨指的真的是乾冰吗?
爱一个人,总免不了互相伤害,程佳佳不想受伤,也不想伤害别人。要想安抚一个盛怒的男人,最好是顺着他的脾气,等他心情平静的时候再出动。针锋相对则是大忌。
他们再一次来到了凤凰湖,乾冰直接把车开到上次看烟花的酒店。他紧紧拽着她的手腕,连身份证都没出示,就找前台要了一张顶楼套房的房卡。
一进房间,乾冰就死死按住程佳佳的两只手把她抵在厚厚的门上。他的眼睛顺着她敞开着两粒扣子的领口往下再往上,看到程佳佳两只小鹿一样清澈的眼睛。他避开她的眼睛,避开她的脸,看到她的脖子一片微红。他突然疯狂而粗鲁地侵占她的脖颈,啃噬,轻咬,折磨。
程佳佳忍着痛,身子不自觉地微微颤栗,想用上身撞开他,却是徒劳。她当然可以使用她的膝盖,像对付杨善文那样,使出她的杀手锏。她没有,因为乾冰使她心软,使她想抗拒却又犹豫不决。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洪水猛兽,她动摇了。
“我错了,乾冰,我真得知道错了。”她对着他的耳朵,声音哽咽。
乾冰停止动作,头搭在她肩上,程佳佳感觉到他内心的松动,慢慢握住他的手,十指交缠。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乾冰终于抬起头,看着程佳佳,眼神专注而深邃。
程佳佳半仰着头,慢慢闭上双眼,乾冰的心瞬间融化,他双手捧着她的脸,深吻。
情动而后身动,这一次,乾冰没有控制自己,他任由自己滚烫的双手抚过程佳佳的脸,游过程佳佳的肩。
肩带一松,程佳佳轻轻推开乾冰,“你还挺熟练?”
一句话反倒提醒了乾冰,他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话时呼吸声很重。
“我还没说你,你倒先指责起我来了。”
程佳佳反手向后,默默系上内衣搭扣,“你刚刚在惩罚我,对吗?”
乾冰转身走到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打开,一口气喝了大半瓶。
“刚才如果是霍承宇或者杨善文,你会怎么做?”乾冰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恢复冷静后的他感觉很累。
程佳佳坐到他身边,理了理裙子,“他们不会有这个机会,你不是霍承宇也不是杨善文。因为你是乾冰,所以我们俩才坐在这间房里,清清静静地说话。”
乾冰的笑容有些苦楚,“佳佳,你就这么笃信?你要知道,在某些时候,我和他们其实是同一类人。”
程佳佳看着他,“最起码你对我不会。”
乾冰心里滋味复杂,“有些时候,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把握之中。你的自信有可能会害了你。”
“我知道我今天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这是我自作聪明。但是,乾冰,你跟他们不一样。如果我需要防范你,我就不会”
程佳佳停住不好说出口的话,她伸手拿乾冰放在桌子上的水。
“你等一下,我给你拿瓶不冰的。”乾冰立时起身。
程佳佳喝完水,乾冰笑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