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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舒服。
但是,在师父面前,在道理面前,他又不得不答应。
“还有,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个时候,我们在回国、回家的途,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除了我们的性命受到威胁之外,其他的事情,我们一定要忍让。因为,我们最重要的是平安回家,尽早见到令尊、令堂和凌家军。在这个时候,钱财不重要,面不重要,反正身外之物都不重要。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活着,才能回到古城,才能知道家里的事情。”冯毅见今天凌南天很柔顺、很乖巧、很听话,不由分外高兴,越说越带劲,教训的味道越来越浓,他开始真正象一位长者,象一位师父了。
以前,他虽然是“师父”、凌家军的总教头,但是,他从不敢多说凌家的几位少爷一句。
因为凌家的少爷才是主,他是随从。
因为他以前是凌雄的副官,他习惯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信条,他习惯了听凌家的人的指挥。
今天,也就在刚才,在甲板上,他领悟了一番道理,就是作为师父,一定要严格要求自己的徒弟,该骂就得骂,该打的还是要打。
不打不骂,往后凌南天怎么会有出息呢?不能让凌南天再象以前那样“胡作非为”了。
“是!师父!”凌南天听他一番长篇大论,虽然感觉有些道理,但是,听得时间长了,却听得头皮发麻了。
不过,他听到“家里的事情”,又感到心头一阵沉重。
他木讷地点了点头。
“还有……”冯毅见状,还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凌少帅,开门呀!”便在此时,房门响了,房门外响起了田尚武的声音。
冯云急急去开房门,但见田尚武领着几个日军士兵,站立于房门外。
“少帅,我已经帮你安排好了新的房间。请随我来!”田尚武没搭理冯氏父女,他可能能感觉得出他们父女俩是随从。
他站在房门边,便向凌南天打招呼,语气随和了许多,尊称凌南天为“少帅”。难得是,作为日本人,日军少佐衔级的军官,竟然还能亲自为凌南天服务。
纵然凌南天是什么“少帅”,也只不过是弱势的少帅。
而且,似乎在与凌南天分开的短短时间里,他从背后又对凌南天多了一些不解。
“谢谢!”凌南天年纪青青,被人哄惯了,被人捧惯了,此时闻言,倒是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再听冯毅罗罗嗦嗦了,便赶紧转身,走向房门。
他与田尚武并肩走在走廊上。
“爹,你真行!摸人心思真准。走,一起去看看三少爷的新客房。”冯云俏皮地竖起拇指,称赞父亲看人看得准。
她乐呵呵地拉起父亲的手,跟着走出了房门。
冯毅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怕凌南天被田尚武所图所利用,因为凌南天还年轻,才二十岁,还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少年,因为他从来听的都是好话,吃的都是好米,用的都是好东西,没有吃过苦头。
“凭什么要让老腾出房间来让给别人住?凭什么?老没钱吗?老没交钱吗?你们还要多少,老补给你们。娘的,竟然要老让出房间来?什么世道啊?”
由冯毅的房间走出来,经走廊往船尾方向走十五米左右,便来到了田尚武给凌南天安排的“新房”、让别的客人腾出来给凌南天住的“新客房”。
这间所为谓的“新客房”原来的那个客人可不服气了,大吵大嚷。
刹那间,也就在田尚武陪着凌南天来到“新房”之前的时候,凡是房门朝走廊的门全打开了,附近、隔壁房间的客人纷纷走出房门,来到走廊上看热闹。
可是,这些各国的客人、商人、买办看到走廊里还有日本军官和士兵在,几名士兵还亮着明晃晃的剌刀,便又纷纷退后几步,不敢靠太前去。
吵吵嚷嚷的那客人,年纪也不大,年约三十岁许,上唇留着小胡,脸上很多肉,身材高大肥壮,穿着吊带裤,上身是洁白衬衣。
他叼着一支雪茄烟,腾云吐雾,甚是嚣张。
看样,他也是有身份、地位上流的人,否则,他不可能在日本人面前如此狂妄。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位穿着摇摆迷你裙、烫着温柔发卷、露着香肩的妩媚女郎。
她气质冷艳,正怔怔地望着他。
他的身后,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凌南天随田尚武走到围观人群外围,望了一眼那个女郎,身便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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