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4/4 页)
杜彦莘浑身止不住抖起来,低下头死死捂了自个儿的嘴。好一阵子方缓过来,心里却又道,父亲方才只说是官场应酬,且并未说就当真与那栾哥儿怎样…但想想那日栾哥儿与父亲相见时,两人鬼祟的模样…不,这杜彦莘又想,父亲也许只是去过那丽菊院,不巧被栾哥儿看见了,也不知怎麽的栾哥儿就晓得他是自个儿父亲,故而千方百计找了上门,多半是为着甚麽见不得人的目的威迫要挟。
对,定是如此!杜彦莘这般想着,不由将两个手握成拳头,狠狠打在被子上,心道,虽一直觉着那栾哥儿阴阳怪气不似好人,但没想到他如此阴险狡诈!此次恩科自个儿定要全力以赴,将那李栾狠狠踩在脚下!两人不是打赌了麽?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杜彦莘这般想着,心里竟是腾起熊熊火来,转身拿了书想再细细温习。诸位看官啊,说到此处,不知做何感想。是栾哥儿多狡,抑或是杜彦莘多迂,还是那杜翰林多变?真是难以评说。万般事,皆有因缘。想这栾哥儿接近杜翰林再找何太师,便是为着今次恩科;再观那杜彦莘,不也是一片痴心挂念着花间甲,方才对栾哥儿百般挑剔;就算是那杜翰林,不也是为着一个严父形象不惜发作起来?当真要说,这世界便是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了。故而圣人云:大道隐,而君子现。只可惜当今之下,大道既隐,而君子又在何处?就算是寻得了的,又是真君子乎?多不过是伪君子耳。
这一头儿杜彦莘是一门心思要考过李栾,却看了不一回子又听见门外吵嚷起来,便起身下榻去看。
那边儿花间甲也是急在心头。不见栾哥儿人,自个儿又被那下九流之徒侮辱,堂堂举子竟被人当街殴打,真是羞煞也!偏又说不得人,更何况在京中是举目无亲。那日自个儿被打得晕了过去,醒来听下人们说若不是杜彦莘与杜世叔拼死救他,还不知怎样呢!如此一想,花间甲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恼恨,一颗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